祁凉早就从当初的不愿意中走出来,现在恨不得能让秦安若忘记当初的事情,是再也不会提那些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祁澈:“三皇兄不要再提这些事情了,当初都是我年少轻狂,这一次王妃为了我的事情忙了这么久,如果我还跟以前一样,岂不是畜生不如吗?”
这兄弟俩的谈话,秦安若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到祁澈走了之后,祁凉的目光落在了秦安若的身上,三十分复杂。
祁澈刚才说得事情他最近也有所耳闻,本来根本没把这些事情跟秦安若扯上关系,现在被祁澈这么提起来,他倒是觉得真的跟秦安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祁凉的目光复杂,盯着秦安若许久,才轻声问道:“太子出事,真的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为了给本王出气?”
秦安若刚准备回答,祁凉立马改口:“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我不问了。”
他要保护秦安若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秦安若看着祁凉这样,只觉得心中热热的。
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发展,甚至哪怕答应了帮祁凉的忙,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对祁凉有什么感情。
现在听着祁凉明明好奇的要死,却还一次次的要为她着想,秦安若不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只觉得心思十分复杂。
她笑了笑:“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就是我自己做的。只是太子是不会知道的,我也不怕被人知道,就算是你在太子的面前说是我动手的,估计太子都不会相信。”
起初太子第一次呼吸到寒食散自然是在茶楼,后面的每一次都跟秦安若没有关系,只是她用计谋让别人给太子的罢了。
不得不说祁复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哪怕是一次次要从她手中拿走铺子,也不过是为了防备祁凉罢了。
秦安若把祁复的心思把握的很准,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忿。
她把自己做的事情走告诉了祁凉,祁凉的眼中出现了异彩:“本王倒是没有发现,王妃竟然有如此才能。”
秦安若的笑了笑:“称不上什么才能不才能的,王爷说到底也是帮了我不少的,现在既然能帮得上王爷,也是一件好事。”
祁凉和秦安若两人相视一笑,倒是没有再提这些问题。
没有人知道太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甚至除了太子本人,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太子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不愿意接受失败罢了。
不仅外面的人这么说,太子府的人也是一样。
吴用已经帮太子找了很久的大夫了,可惜不管是多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了太子之后,都会说太子其实没有病。
外面的局势已经很微妙了,如果太子再不想出解决的办法,很快就会被祁澈拉下水了。
现在整个太子府中的人都十分担心,谁能想到祁复竟然还在纠结这些根本就没有用的东西。
在送走了有一个大夫之后,吴用终于忍不住了,跪在了地上:“太子殿下,现在外面的局势已经不妙了,如果再拖下去对我们不利。就算是您真的能证明您这样是受了别人的暗算,也无济于事了。”
祁复能感觉到身体里像是有把火一样,似乎在一点点带走他的精气神。
找了这么多的大夫没有一个能看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心中已经十分恼怒了。
现在还还被手下的人这么说,他更加烦躁。
想也不想,他直接一脚就踹在了吴用的身上:“放肆,难道孤的身子不重要不成?”
祁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但是他的心中燥热,完全分不出来心神去仔细思考现在的局面。
他能感觉到身子越来越弱了,是真的害怕再这么下去会出事。
在这种情况下,吴用还敢一次次表露出来不相信他生病的痕迹,祁复都恨不得让人把吴用扔出去。
可怜吴用不管为人如何,既然已经上了祁复的船,对祁复的事情一直都很上心。
他最近为了祁复的事情都快操碎了心了,祁复却就像是接受不了现实一样,一次次的说自己生病了。
他找了无数的大夫,也只是让京城中的人都看了笑话罢了。
吴用被踹倒在地上,竟然也懒得起来了。
他给祁复磕头:“能找到的大夫,属下已经都找到了,就是宫中的御医都已经来过了,背后下毒之人的毒术高明,想必凡尘的大夫已经没有办法救太子殿下了。”
吴用收起了谄媚的嘴脸,希望能叫醒装睡的太子殿下。
祁复却越发害怕,指着吴用就放声大骂:“孤不信,你是不是在骗孤,你不是要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