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安若的心中,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手艺你们自己学到了,既然都能带着别人学会,就说明你们都是有这个能力的,当然可以带徒弟。只是我的要求也给你们说了,我不希望冒牌乐队的事情以后再出现,你们要找的徒弟一定要是人品好的。”
秦安若提起来突然间出现的冒牌乐队,还是让大家有些心慌。
只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心慌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有了秦安若的保证,立马就有人把所有的顾忌都抛在了脑海之外,言辞凿凿地冲着秦安若保证:“公子您放心就是了,我们肯定会看好人品的,冒牌乐队的事情肯定不能出现了。”
整个乐队都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简直看呆了带来了消息的江越歌。
江越歌茫然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声骂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现在在说冒牌乐队的事情,怎么就到带徒弟上了?如果这一次冒牌乐队的事情解决不了,以后整个京城中所有的权贵要找人都要找他们,你们哪里有生意,有了徒弟能怎么样?”
人间清醒帝绝对非江越歌莫属。
秦安若看着她刚安抚好了众人的情绪,江越歌一句话就又让大家紧张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
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江越歌,被江越歌毫不留情地瞪了回来。
行了行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秦安若想的十分简单,立马就抬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好好好,我的错,现在我们来说冒牌乐队的事情。”
不仅江越歌担心,乐队的人更是有都以此为生的,对冒牌乐队的关注不比江越歌的关注少。
秦安若把大家打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整合了一下:“他们会的所有曲目都是从我们这里学走的,至少是在两三个月前学的,董小姐的曲目都没有,演奏的技巧也几乎是没有,并且这个乐队里的人几乎都是之前哦买噶的人。”
这些消息十分简单,只要是有脑子的人去打探都能打探出来。
可惜说完这些话之后,秦安若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这些人都是她曾经带出来的,她在感激留下的人的同时,对那些离开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也不想协恩图报,只是毕竟当初是她给了在难民营中挣扎的人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那些人真的一点也不记挂这种恩情吗?
秦安若的想法没有人知道,总结出来的这些消息大家都知道,但是被秦安若说出口之后,还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真没有想到,曾经一起的兄弟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如果早知道他们这样,我当初也不和他们接触。”
“人心难测。”
“……”
乐师们一个个成了人生哲理大家,秦安若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她的心情也很复杂,只是就像是江越歌说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总不能因为冒牌乐队的人是认识的,就不解决事情。
这个事情说难确实很难,不过说简单倒是也简单。
秦安若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提出了解决办法:“对于乐队来说最重要的永远的都是曲子,如果我们的曲子让所有人都喜欢了,就算他们蹦跶的再怎么欢,也不会有人理会的。”
这些乐师曾经都没有受过音乐的熏陶,只是从被秦安若带回来之后,也知道了这个道理。
作为乐师,他们清楚音乐是由感染力的,对秦安若的话很信服。
一旁的江越歌始终是站在最客观的角度看的,她并不看好秦安若的想法:“其实能听懂西洋乐队的曲子的人没有几个,大家会听西洋乐队的演奏,就是觉得这是个奇景。什么冒牌不冒牌的,如果你们现在不能想出来真正的办法,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们就撤出那个冒牌的了。”
名人效应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不管是哪个乐队先出现的,只要冒牌乐队比他们先出名了,他们要想在别人面前洗白就是不可能的。
江越歌今天就是专业泼冷水的,刚才脸色缓和下来的西洋乐队的几人脸色立马又变得十分难看。
大家面面相觑,许久都没有说话,也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安若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我们当初可是在千秋宴上进宫给娘娘演奏过的,不管冒牌乐队怎么做,这一点都是抹不去的,因此他们做什么,我们都不用心慌。”
曾经帮三皇子的忙进宫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倒是成了乐队的底气。
提起来这一点,秦安若也觉得十分无奈。
毕竟她才刚拒绝了祁澈进宫演奏的邀请,转身就发生这种被假冒的事情,还要把曾经进宫演奏过的事情牵扯出来,总觉得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