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也点头应是:“这一次的事情应当就能这么结束了,不管太子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们手中的这张图纸就足以对付他了。”
他们俩倒是看得开,秦安若在碰到祁复的事情之后,总是有些不理智。
毕竟,目前看来祁复真的是她遇到的最讨厌的人了。
不仅总是做一些讨厌的事情,还要一直出现找事,真的让人恨不得一下拍死。
她并不赞同祁凉的话:“既然我们要做,就一定要让太子压不过我们的光彩。如果真的和你们说得一样,我们拿出来的东西差不多,他一定会拉踩我们的。”
这个问题谁不懂呢?
可惜谁让祁复的身份本来就要比别人高,就算是祁复真的做出来拉踩的行为,想必顺平帝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一想到这个结果,在场的几个人难免都有些难受。
秦安若更是捏了捏拳头:“我们才是一国的,太子要算计你们就是要算计我,我是不会让他成功的!”
她总是这么率真,却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心中十分妥帖。
祁澈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中带着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情愫,江越歌往前一步,挡在了秦安若的面前,冲着祁澈咳嗽了一声。
她的提醒恰到好处,祁澈立马就收回了目光。
秦安若对他们夫妻俩的交锋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反而是很认真地抬头看了一眼祁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出来更多东西,不会让祁复地诡计得逞!”
有些东西她脑海中有没有错,只是拿出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秦安若抬头看了一眼祁澈,转身拽着祁凉就走。
本来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说,祁凉还在等秦安若提出来可行的办法,突然就被秦安若拽着走,还有些茫然:“你干什么去?”
秦安若根本没有给祁凉犹豫的机会:“我们现在就回去找更多的农具啊,百姓用的农具有那么多,祁复既然只拿出来了一种,我们多改良几种,他想拉踩也没有办法了吧?”
秦安若说话间就已经拽着祁凉离开了,根本没有给祁澈和江越歌再说话的机会。
祁澈看了看离开的秦安若和祁凉,又抬头看了一眼江越歌,有些茫然:“她刚才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什么叫多改良几种?
难道秦安若以为改良农具是大白菜吗?
别说祁澈不相信了,就是江越歌这个对农事一点都不了解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可惜,人已经离开了。
江越歌对上了祁澈的目光,有些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刚才听到的应该是一样的,她说要多改良几种农具。”
两人相顾无言,最终都叹了一口气。
秦安若和祁凉两个人离开的很快,对于秦安若的话,两个人都持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要等秦安若再回来再说。
江越歌看着秦安若离开之后,刚才还精神奕奕的祁澈瞬间就软下了身子,心中有些难受。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药,走到祁澈身边:“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对秦安若有感情,只是人家也看不到你,你每次都这么为难你的身子,以后怎么办?”
江越歌选择祁澈,有些喜欢的成分在其中,不过更多的也是因为祁澈是个好人。
她知道祁澈心中有人,但祁澈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在王府也很尊重她,因此她是真的把祁澈当成亲人的。
对祁澈的这点感情,她只觉得心疼。
“咳咳……”祁澈想要说话,刚一张嘴就咳出了血。
还准备说两句的江越歌立马变了脸色,当即就拿起了帕子:“先把血擦了,快喝药!”
祁澈借着江越歌的劲儿把药喝了,不过一个普通的喝药的过程,却让祁澈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喝完药之后,他瘫软在了椅子上。
很久没有看到祁澈这个样子了,江越歌仿佛由回到了被祁澈吓到的新婚夜。
她当即就把自己手中的药递给了祁澈,而后扑在祁澈腿边:“你以后有什么想要解决的,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转达好不好?你最近情况不好,柳神医都说了,你不能再长时间坐着,你不要逞强了,就当我求你了。”
江越歌没有了往常的灵动,此时眼中全是泪水。
祁澈挣扎着抹去了江越歌的泪水:“我没事是,不要哭。我说过要陪着你的,就肯定不会食言。等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好好休息,你不用担心我。”
江越歌嫁给祁澈的时间并不久,类似的话却已经听过不少了。
现在从祁澈的口中听到这种话,她一点也不相信,只是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