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若还以为他有什么难处:“当然,如果你真的觉得困难,铁是要是那么不好弄,我们就做播种的。这个虽然做起来麻烦点,倒是也不用铁了,我觉得应当是会比祁复拿出来的东西好的。”
秦安若还有些遗憾。
爬犁什么的,可是风靡东北的好家伙呢。
如果真的做出来了,不仅加个刃能耕地,她说不定也能找时间玩玩啊。
祁凉是真的有些恍惚,怎么什么事情到秦安若的嘴里,都那么简单?
秦安若之前写出来的那些东西,只要能造出来,都是好东西。
只是因为祁复这次搞出来的耕石听说是耕地的,他才会选择让秦安若也制作爬犁罢了。
他很快收起了惊讶,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提炼好的铁要找五斤不惊动别人很难,矿石倒是要相对容易一些。”
祁凉深深看了一眼秦安若:“你确定只要我能把矿石弄出来,你就能提炼出来铁吗?”
“既然我敢开口,我就肯定有把握!”毕竟为了生存,曾经学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现在又这么多东西给捣鼓,秦安若肯定不能怂。
祁凉去准备东西了,秦安若也抓紧时间仔细思考到底该怎么做爬犁。
他们这边着急忙慌地准备起来了,太子府已经开起了庆功宴。
祁复脸上难得挂着笑容,端着酒杯走到了秦相面前:“这一次,孤要多谢秦相出手,给了孤这个机会!孤的封地,有你们的一半!”
他说得十分潇洒,秦相可不敢真就这么认了。
秦相唇角抽了抽:“殿下谬赞了,能得到耕石,都是殿下的能力与福气,臣不敢居功。”
这个态度取悦了祁复,祁复的笑容也真诚了些许。
宴会上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来来往往很多人都恭维秦相,秦相的目光却时不时往后院看去,并没有参与进众人的谈话中。
吴用一直坐在太子身后,把秦相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他迟疑了一下,上前在太子耳边低声叮咛了一番。
祁复皱了皱眉头,一回头果真对上了秦相往后院看的目光:“相爷这是在干什么?”
适才的兴奋这一会立马就消失了,祁复最讨厌的就是被人不尊重。
秦相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特地举办的这场庆功宴上,他能高兴就怪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秦相吓了一跳,乐师们也停止了奏乐,整个太子府突然安静的可怕。
大臣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有些茫然,秦相率先反应过来,苦笑了一声跪在地上:“臣知错。”
曾经的秦相多骄傲,在朝堂上都敢直接对上祁凉这个皇子。
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竟然能毫不犹豫跪在太子脚下了。
许多人心中唏嘘不已,看向秦相的目光十分复杂。
秦相却似乎并没有感觉,低下了头,始终没有正面回答祁复的话。
祁复也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有出声让秦相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每个人身上都难免生出一些凉意。
毕竟,刚才祁复可是主动夸了秦相的。
站在祁复身旁的吴用额头的汗水不断渗出,实在是搞不懂太子这是在干什么。
他让太子注意相爷是为了拉拢人心,可不是为了把人都得罪完啊!
祁复和吴用注定没有心灵感应,事情朝着吴用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了下去。
往前走了两步,祁复刚好站在秦相面前:“孤只是有些好奇相爷在干什么,难道相爷不方便说吗?孤认为今天大家都是来参加庆功宴的,相爷还有别的任务不成?”
他步步紧逼,显然摆明了秦相不给一个解释这个事情是过不去的。
很多人并没有看出秦相的不对劲,眼看着秦相因为走神了被太子这般质问,心中难免一冷。
吴用最会玩弄人心,本来想让祁复收买一波人心,现在眼看祁复就要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了,他还哪里忍得住。
他赶忙拽了拽祁复,又擅自把秦相扶了起来。
吴用真是殚精竭虑,都没给祁复发怒的机会,赶忙堵住了祁复的嘴:“太子殿下,属下之前听秦相说他见了耕石之后就神色恍然,是因为想想办法弄出来比耕石更好的东西,并不是为了把耕石偷出去,殿下您可不能误会!”
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用了一个这么烂的借口。
在跟祁复说完之后,吴用更是给秦相挤眉弄眼,恨不得眼珠子都能挤出来。
“相爷,您倒是解释一下啊,您也知道耕石刚做出来,殿下是有些敏感的,以后可不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耕石上了。”吴用语气嗔怪,就像真有这么回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