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逐渐灰败了下去:“好,我走。太子殿下你好自为之!”
……
祁复和秦相闹翻了。
这个消息在第二天朝堂上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
顺平帝听到祁复对秦相的控告,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先询问祁凉是怎么看的。
作为秦相曾经的女婿,祁凉看着短短几个月内似乎老了十几岁的秦相,心情十分复杂。
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他也没有多说:“回父皇的话,儿臣并不知道事实,不敢评判。”
祁复说秦相要撺掇他不要拿出来耕石,之前他还以为秦相说的有道理,后来被顺平帝点醒,才知道是秦相有问题。
他说得一本正经,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说不定还真的就相信了。
可惜祁凉等人都是跟祁复打过多次交道的,祁复是什么样的人,祁凉再清楚不过了,对祁复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顺平帝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对祁凉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没有说话,锐利的目光扫过了每一个人。
被顺平帝扫到的人都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太子和秦相谁也不是好惹的,这两个人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凡人应该搅和进去的。
秦相倒是老神在在地站着,即便太子状告的人是他,他也没有一点害怕。
朝堂上的氛围自从祁复开口之后就有些诡异了。
顺平帝等了很久,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众位爱卿都没有什么想法吗?”
能有什么想法?
大家不约而同摒住了呼吸,甚至比之前更安静了。
祁复好不容易抛出了一个猛料,竟然没有人接话。
他心中不虞,恰好刚才顺平帝也问祁凉了,他便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祁凉:“想来秦相能在儿臣面前说这些话,恐怕是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以为凭着侧妃的关系,儿臣就愿意听他的。”
祁复说着还苦笑了一声,目光不可避免落在了祁凉身上:“当初六弟跟秦相的关系比儿臣更要亲密,要想知道秦相是不是这样的人,只要六弟说真话就可以了。”
无妄之灾。
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祁凉心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秦相早就是祁复的人了,都不知道给他带来多少麻烦了,现在祁复反咬一口说他跟秦相之前狼狈为奸过,简直就是……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头,只是大家都顺着祁复说得话,重新把目光落在了祁凉的身上。
这些人中,当然包括顺平帝。
顺平帝本来就觉得处理这些事情很麻烦,现在又听到了祁复的话,想也不想就把事情扔给了祁凉:“老六,朕不管你知不知道什么,但这一次的事情,朕就交给你查了,你可知晓了?”
凭什么!
祁凉内心在大吼,可惜在明面上,却并没有敢反驳顺平帝的话。
在顺平帝说完之后,他迟疑了一下,跪在了地上:“儿臣领旨。”
一场早朝让他得了这么一个苦差事,直到下早朝,祁凉脸上的冷意都没有消失过。
时隔许久,几个人又在英王府的书房相遇了。
秦安若和江越歌两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莫名觉得书房的氛围有些奇怪的人都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祁澈站在祁凉面前,有些无奈:“别生气了,我帮你。”
祁凉摇了摇头:“这次就是个死胡同,谁也不知道他们俩是真的闹掰了,还是在设局,我已经跳进来了,三皇兄你就别再管了。”
他是真的很无奈,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颓废。
刚准备大干一场,就又出现这种破事,只要是个人就接受不了。
祁澈的嘴巴动了动,还有些不放心。
祁凉抹了一把脸:“这一次他们交给我的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三皇兄你别担心了,我一个人能处理好的。”
这两人就跟在打哑谜一样,秦安若和江越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听懂。
半晌,秦安若终于忍不住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你们俩没有单独说,都让我们来了,总该让我们知道吧!”
不得不说,对祁澈和祁凉两兄弟,商量事情的时候不会避开她们俩,秦安若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满意是一回事,总不能没有一点知情权。
她一出声就让两个人意识到了她的存在,祁凉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祁澈看向秦安若的目光也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