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按照刚才的方式站着,许久都没有等到秦安若的回应,有人问了一句:“主子,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即便是已经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
秦安若想象中的暴乱并没有出现,大家甚至连一点难受的情绪都没有。
她不由看了一眼沈霜,眸子中满是好奇。
从来不是一个藏得住话的人,秦安若当即就问眼前这些人:“我们都准备了这么久了,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可惜吗?”
玉莲笑了笑:“当然可惜,不过公子付出的努力和时间可要比我们多太多了。既然公子说不能举行,肯定是没有办法了,我们说再多也没有用,现在公子肯定要比我们更难受。”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秦安若有种想哭的冲动。
许久之后,她冲着眼前的这群人鞠了个躬:“谢谢你们!”
她的态度十分自然,却把一众人吓得不轻。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公子您快起来!”
“吓死我了。”
“……”
很快秦安若的面前就空了,刚才还站在原地的人都被秦安若吓得站在了一旁。
倒是一直站在秦安若身后的沈霜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神色一亮。
许久之后,她轻声笑了笑:“好了,公子爷就只有这一件事情要说,你们先去忙吧。我们之前移动了位置的东西,按照曾经的顺序先摆好,我们过两天重新开始营业。”
沈霜的话让大家找到了行动的方向,很快秦安若面前就空了。
再一次跟着沈霜走到了后院,秦安若还有些茫然:“大家都忙了这么久,我说不能举办直播了,好像也没几个人失望?难道他们不觉得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沈霜起初跟秦安若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等到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只为她们两个人悲哀:“公子,我们给她们付月钱,她们按照我们的吩咐干活,干什么活都是一样的,要直播还是不要直播有什么区别吗?”
对上秦安若茫然的神色,沈霜苦笑了一声:“我们是被那些人弄傻了,虽然说这些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可这种状态才是最正常的。以前不管做什么都要给别人解释,还是公子太善良了。”
秦安若也被沈霜的话说得愣了一下,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纵然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跟着她忙了那么久的人,秦安若也并不想每一次都要给别人解释。
面对这样的结果,她只能衷心感叹:“当初选择从牙行买下人真的是选对了,省了不少事。”
至于那些刺头现在去哪里了,就不是秦安若该考虑的问题了。
哦买噶的直播是肯定开不起来了,不仅秦安若这里难做,其实现在郑家才是踩在刀尖上的。
在又一次下早朝后,感觉到现在越来越紧张的气氛,祁澈跟祁凉两个人又一次来到了郑府。
郑老将军现在最不想理会朝堂的事情了,看到这两个人就不由皱起了眉头:“你们俩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有什么事儿?”
淮南太守的事情,他已经亲自给顺平帝说过了。
既然顺平帝答应了不再追究,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郑老将军想的很天真,祁澈苦笑了一声:“外公,现在朝堂的局势越来越复杂。淮南灾情很严重,现在究竟是什么样了,没有人知道。按照这么发展下去,父皇肯定会迁怒的。”
祁澈的话成功让郑老将军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都已经知道我们跟淮南太守没有关系了,难不成还要把这个事情往我的头上扣不成?”
这个问题,现在谁也不好说。
知道郑老将军不相信,祁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淮南的灾情已经发生了快一个月了,但是除了偶尔有灾民出现,朝廷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我们怀疑,这一次的灾情肯定很严重。”
如果灾情真的严重到一定程度,到了顺平帝都不得不要下罪己诏的时候,他答应的事情定然是不作数的。
祁澈的话让郑老将军成功坐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神色冷凝:“如此说来,这一次我们郑家就只能认栽了?”
一阵冷风吹来,祁澈觉得简直就像是凉到了心底。
他看了一眼郑老将军,深吸了一口气:“外公,您可不能这么说!这一次可是事关淮南几十万百姓的大事,如果您真的认栽了,以后这天底下估计就没有郑家了!”
可算是让祁复抓住机会了,如果真的让淮南太守跟郑家有了牵扯,以后的郑家人肯定再也没有复出的机会。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看着郑老将军到现在竟然话不急不缓的,祁澈恨不得直接上前摇醒郑老将军。
躺椅上的老人似乎也因为冷风躺不住了,郑老从椅子上起来,斜睨了一眼祁澈:“老夫知道你着急,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你觉得老夫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