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跟秦烟儿的关系还算是可以,根本没想到,秦烟儿会突然间不听他的话。
秦相的脸色有些冰冷,冷眼看了看秦烟儿:“不行,我不同意。”
还是那句话,他并不想跟祁凉与祁澈把关系弄的太差,就算是他的女儿也不能控制。
秦烟儿早就被秦相宠坏了,作为相府唯一的后代,她比曾经的秦安若得到的东西更多。
即便秦相说了不愿意,她还是冷笑了一声:“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玉萃我肯定要带走。我在相府待的时间也够长的了,今天我就带着她进宫。”
秦烟儿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把秦相的心情考虑进去。
秦相瞬间像是老了很多:“你觉得你只是太子的侧妃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把梁王跟英王得罪死,相府应该何去何从?退一步说,你不用管本相,如果没有本相,太子能好好对你吗?”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宫中的女子,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娘家。
就是皇后都知道讨好陈家的人,秦烟儿的做法简直是太过分了。
只可惜,秦相说的这些话都没有用,秦烟儿根本不会听。
非但没有听秦相的劝告,秦烟儿还冷哼了一声:“要说得罪梁王,当初父亲你为了秦安若做的事情就已经把梁王得罪过了,现在这些算什么呢?太子殿下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你放心就是,玉萃我就带走了。”
没再给秦相说话的机会,秦烟儿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
秦相看着秦烟儿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留下人,最终却还是沉默了。
相府的这些糟心事,秦安若一点都不在意。
反正有了她跟玉珠做的局,秦相的名声算是没了,她一点也不担心。
时间转眼即逝,在中秋节的前一天,英王府的下人突然间闯了进来。
“梁王,我们王爷有请!”来人语气很严肃,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祁凉行礼。
秦安若跟祁凉两个人在书房中商量事情,看到来人,愣了一下:“秦云?”
一直都跟在祁澈身边的秦云,在英王府的地位应该跟秦风差不多。
至少,祁凉还在的时候,就绝对不允许秦风露出来这种表情。
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了什么,祁凉有些着急:“秦云,到底怎么回事?”
秦云的脸色十分难看,秦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催秦安若跟祁凉去英王府看看。
两个人担心不已,当即就跟着秦云往英王府而去。
本来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等到真的到了英王府,看着已经哭成泪人儿的江越歌,秦安若心猛然间沉入了谷底:“江越歌,怎么了?”
江越歌终于等到了能说话的人,看到秦安若跟祁凉来了,当即扑到了秦安若的怀中:“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爷,王爷他……”
祁澈的身子到底是不好了。
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最近还一直在奔波。
土豆的事情顺平帝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最近是祁澈一个人在办。
就祁澈这个每件事情都要做到极致的性子,因为正事把自己的身子累病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秦安若的目光落在江越歌身上:“你别着急,英王到底怎么了?”
她一个弟媳总不好进英王的房间,因此祁凉早就进去了,她也只能问江越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越歌哭了一整天,虽然还是担心,但看到秦安若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抿了抿唇,把祁澈的情况说了一遍:“王爷这两天有点受寒,本来就很累了,他还要每天都去户部,晚上也非要半夜三更才能回房间,我劝说了很多遍也没有用,谁能想到他突然间今天早就吐了血。”
想起来祁澈发病的时候,江越歌还有些害怕。
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也就是在秦安若面前,她才能说出来。
祁凉已经进去很久了,江越歌都缓过来了,拉着秦安若就要进去。
拦住了江越歌的动作,秦安若扯了扯唇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英王还在病床上,我不好进去。”
“没关系,王爷不会在意的,我也不在意。只是屋子里的味道不好闻,你不要介意才好。”江越歌的声音轻柔。
祁澈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甚至都已经发病了,还没有忘记让人把自己的身上收拾干净,衣服什么的早就换好了。
然而毕竟是病了,屋子里的气味肯定不好闻。
话都说到这里了,秦安若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冲着江越歌点了点头,而后一起走进了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