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被她二人轮番相劝,终于稍稍让步:“小主人,你让我再想想……”
顾夜来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棠拦下:“当初红姑所住的屋子我还一直令人留着,昨日已经吩咐人打扫过了,姑姑还请随着听雨过去好好歇息吧。这些天来奔波劳累,是该休息休息。”
红姑擦了擦眼泪,应了她的吩咐,听雨忙上前扶着她离开了。
“你还是心软了。”顾夜来坐回石凳上,接过观云递来的茶叹道,“你也莫怪我多管闲事。我知晓这是你的家事,本想将她交给你套话的,但是你一见她就有些心软了,只怕会被她牵着走。”
她喝了口茶,指了指白棠:“我若不拦下来,只怕现在便是你们两人抱头痛哭,一个人说小主人我是为你好这是姑娘的遗命啊,一个人说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真的想知道内情啊。然后跟打太极一般往复循环,一直拖到此事无可救药,她才肯开口讲出当年之事,最后大家一起抱团去死。”
白棠被她这形容逗笑了,摇头道:“你做得对。你我是何关系,不需要说那些见外的话。说来你演的倒真是不错,显些将我都骗过去了。”
顾夜来倚着石桌,淡淡一笑。
☆、一剑霜寒(二)
红姑离开没多久,便有侍女来报,说是楚峤来访。
“楚峤?”白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看一脸淡然的顾夜来,忽然想起来当日春山宴上之事,笑问道:“看来他是来寻我们顾姑娘的。只是算算时间,如今也不过刚散朝吧,不知是有何要事啊?”
听她这语调,顾夜来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撑着额头有些无奈地答道:“当年我与他一同学琴,算是他的师姐。今日他来寻我也是因着林府那件案子,你休要胡言乱语,不然休怪我恼了你。”
她横了白棠一眼算是警告,然后吩咐侍女将楚峤引来,又转头向观云吩咐了几句。
白棠耸了耸肩,并未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但也不再说什么轻佻的话。
两人坐在亭中,远远看到侍女引着楚峤而来。
白棠看着桥上的楚峤,低声笑道:“这么看来观云说的不错,他的确不比孟弈差。”
“怎么?”顾夜来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白棠愣了愣,突然顿悟了顾夜来的意思,大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觉得他与孟弈看起来颇为,嗯,赏心悦目罢了。若说再深一层的意思,那可是半点没有的。”
顾夜来被她笑的脸有些微红,想了想也不由得一笑,白棠与楚峤的确不相配。
若让她来说,白棠适合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闲云野鹤梅妻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