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张开。”
说完,舌尖抵进去,吮了起来,脱脱忽的就起了一层灼热的战栗。
她不禁闭了眼,两手攀上谢珣的脸醉得人发晕,哎呀,上一回那算什么。脱脱软得一塌糊涂,整个人,挂在他怀里似的,一阵深吻,人几乎要窒息了,脚丫子蹭得他紫袍摩挲作响。
谢珣微微离开些,她不肯,把他肩膀扳住,迷糊说:“你怎么不亲我了?”
她脚一抬,俏生生的一捧雪踩在了他腿上,谢珣的衣领不知几时被她拽的不整,两人都有些微喘,他笑道:
“唔,确实是甜的,被多少人尝过了?”
心正跳得震耳朵,脱脱一下听出他的戏谑,立时不快,眸光闪闪:“真巧,台主是第十万个。”
谢珣忍不住笑,脸一俯,又开始亲吻她。
雨声太大,掩盖住了车厢里的动静,脱脱被他亲的不知身在何处,分开时,嘴巴亮晶晶湿润润的,谢珣气息初定,把她那只嚣张的脚挪了挪:
“高兴了吗?”
脱脱眸子里水雾荡漾,波光潋滟的:“高兴。”
谢珣整整衣袍:“高兴就老实点儿。”
“你经常这样亲小娘子吗?”脱脱问,两只眼又开始瞎转悠。
谢珣望着她,黑眸沉沉:“对,真巧,你也是第十万个。”
脱脱脸一拉,立马就不高兴了,她低着头,胡乱攘起蓑衣。
谢珣的目光落在她嫣红微肿的小嘴上,微笑说:“你我棋逢对手,是好事,大家都十万了,日后,还需各自努力啊。”
脱脱气愤,不过转头就妩媚笑了:“哼,平康坊的客人又英俊又潇洒,出手还大方,等我做了都知,全长安城的男人都会喜欢我爱我!我又不稀罕台主。”
她简直要上天,谢珣笑: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志向呢,原来,只是做个都知。可依我看,你做都知都不够料,既要熟知诗歌典籍,可不是靠一张脸一副身板就够的。”
说到诗歌典籍,一下戳到脱脱短板,她更加气闷,脸上却笑得又娇又俏:
“我聪明,可以学呀,只要我想学没有我学不会的,你别小看人,我可不是目不识丁的那种傻子。”
她机灵,谢珣倒从李丞那里听过一句两句,典客署里她年纪最小,可论起精通藩语的本事,春万里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