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褪,她纤白的肩头露出来,谢珣忽然就止住了她的动作。窗下虫鸣唧唧,星光灿灿,暑气已经没那么重了,人却滚烫,他双眸发沉,不作一语地盯着她,半晌才说:
“你在平康坊,跟男人这样玩过吗?”
表情严肃到极致,脱脱着迷地回望着谢珣,逆反地不行,他真是一本正经呀,像在审案,她把细腻的脸蛋儿送到他掌心,示意他爱抚:
“好哥哥,你说呢?我是平康坊的花魁呀,男人都喜欢我。”
谢珣明明厌恶女孩子的这种浮浪劲儿,可她不,眉眼鲜嫩,带着点孩子气的调皮和天真,娇憨十足,勾着他心尖最柔软的那片地方。
脱脱看他只是凝目,双手把他一只手捧起,跪在他眼前,一根根吮他手指,不忘用一双水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粘他。
她都是哪里学来的这些引逗动作?谢珣不能想,哪个闺阁少女能会这些?可又完美地激发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谢珣把手指抽出,忽就笑了,他一舔上头留下的少女口水,哑声说:“这么甜?”
脱脱火热的气息又扑上来,她搂紧他脖子:“那你想不想尝尝我?”她想,她不知羞耻地就想到了平康坊那些春光无限的图画,一想到了,就脸红心跳,耳朵滚热。
谢珣不忘自己出来这一遭是干什么的,喉头发紧,瞳仁又深又黑简直要溺死个人:
“你不害怕吗?”
经他提醒,脱脱吐吐舌头:“害怕。”
看她一脸春色,眼睛大胆又热烈地注视着自己,哪里害怕?谢珣嗤笑:“你不是都有过十万个男人了,怕什么?”
脱脱哦一声,小手不断摩挲着他后颈子:“我好担心你那里也丑呀。”
“你说,为什么呢?”说着,脸倒真的一红,成了绯云,贴他耳朵那低语,“其实,我那里也变丑了,真的,皱皱的,还长了毛发以前都没有的,我不喜欢。”
沐浴时,她早仔细琢磨观察过自己,有些好奇,又有些烦闷,说不出是个什么怪异心情。
本是少女难以启齿的话,被她自然而然一说,谢珣都要替她害羞了,他皱眉,几乎是严厉斥责她:
“你胡说什么?”
脱脱一脸无辜:“我没胡说呀,不信你看。”
他立刻摁住她手:“不用了。”他喉头干得厉害,“这种话,能随便跟别人说吗?”
脱脱好生委屈,往他怀里蹭着:“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小谢相公,将来要跟我做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