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伺候他。”
两人正嘀咕,门被人一脚踹开,脱脱板板正正地进来了,她沉着嗓音说:
“去打热水。”
“你是谁呀?”圆脸丫头看眼前小少年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不大服气。
脱脱哼道:“我是御史台的人,够清楚吗?你们把热水打来就行了。”
御史台又是什么,很大的官儿?两人憋一肚子火,甩脸走人。
但还是把热水抬来,咣一声,往门口一放,声音大的很,水花四溅。脱脱叫住她们,眼皮一翻:
“长安的使臣到后,连你们的节帅都鞍前马后唯恐照顾不周,你们这个态度,可真是匪夷所思。”
这两人闻言,目光又是一碰,只好忍气吞声赔不是。
脱脱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滚了。她从木桶里舀了两瓢热水倒进铜盆,浸透手巾,拧干了爬上床,看谢珣眼皮合着,无声一笑,贴他耳朵那吹气:
“小谢相公,奴来给你擦擦身子。”
谢珣什么都知道,却也不睁眼,只是翘了翘嘴角。
脱脱把他衣襟一分,热乎乎的手巾在他同样滚烫的胸膛上揉了两把,她又去揪他眼皮:
“哎,幸亏我来了,你险些失身呢。”
想到那两个成德婢女,呸了声,“不要脸,张承嗣也不要脸,想用美色、诱惑你,他真是瞎了狗眼,也不看看有我春万里在,谁能比我好看?”
谢珣攥住她手,眼皮还是一掀不掀,沉沉发笑,带点儿鼻音:“是吗?我这正想失身,你岂不是耽误我好事?”
“啪”一声,手巾摔到了脸上,谢珣拿开,慢慢睁开眼,看脱脱已经是个嗔怒模样了。
“我看,你也是个瞎子。”她伸出手,拧谢珣脸颊,“不准失身,你答应过我的,再不跟其他人睡觉啦!”
说着,她把他衣带扯开,谢珣光滑火热的胸膛悉数露出,脱脱把脸靠上去,小手挠他肌肤:
“你要是想要女人了,你要我嘛,我就是个女人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