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金梳子,我还不起礼呀。”
谢珣轻轻摇首:“不用,你已经把自己送给我了,你人都是我的,其他我不要。”
脱脱嘤咛一声,无赖地抱住他:“不,我不是你的,但你是我的,小谢相公是我的。”她紧贴着他乱蹭,不知怎的,四片唇就交缠到一起去了,脱脱娇喘微微,头一偏,“我也想送你点什么,要不然,我心里难受。”
她低了低眸子,是副囊中羞涩的模样,“我可送不起金子,我也不会女红,可怎么办?”
“你实在想送,送我一朵栀子花。”谢珣手指摩挲两下她纤薄的背,探进去,感受着那片冰雪肌肤。
脱脱疑惑转着眼:“栀子花?”
谢珣嘴唇碰了碰她额头,说:“等回去你摘一朵送我,我再告诉你。”脱脱不由抱紧了他,脸拱进他胸口,“你对我真好,我好爱你。”
从成德到长安,快马加鞭,也有个几日的路程。脱脱初尝滋味,十分精神,几乎夜夜好学不倦地琢磨这个。没两天,到白昼也忍不住,动辄在耳边娇滴滴缠他:“谢十一,我们欢好吧?”谢珣不免担忧,这个时候怀上孩子是不是太早了些。
一路不知颠倒衣裳多少回,到了长安,脱脱那张小脸被滋润的越发明艳动人,眼睛水亮,面颊粉莹莹的,人前再藏不住对谢珣的柔情蜜意。
“到京都了,收敛点。”谢珣在遥望到长安恢弘城门时,不忘警告她,脱脱偏要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撩的他躁,“你一路上都没收敛呢。”
这一路,两人如胶似漆,越临近长安,谢珣的心事越重:“你想过没有,云鹤追在成德是故意暴露给你看的。”
一提云鹤追,脱脱只觉满头乌云,黑漆漆的,她一脸不悦:
“想过了,他故意暴露给我,引起你疑心,再派刺客来,一箭双雕。既让张承嗣惶恐使臣在成德被刺,怕朝廷怪罪;又让他对朝廷也起了疑心,觉得朝廷不信任他,我们都上云鹤追的当啦!”
“台主,回大明宫,你怎么跟陛下说呀?”她小脸上写满了忧愁,有些自责,“我不该云鹤追一出现,就咋咋呼呼的。”
谢珣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思虑不周,回大明宫,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御史大夫遇刺的事传回恒州,张承嗣果然惊慌,疑心立起。云鹤追人还住在节帅府里,等来这一刻,胸有成竹,眉眼永远带三分薄笑:
“我说的如何?节帅,朝廷怎么会真的信任河北呢?自然,河北也从来不会真正信任长安。”
“那云公子看,我这当下该怎么做?”张承嗣本来不大能看的上他这个残废了的文弱书生样儿,此刻,心里有点佩服的意思,半真半假试探起来。
云鹤追心里一哂,面上恭敬说:“节帅洞察人心,掌一方重镇,在下哪里敢指点。但既然节帅问了,在下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节帅包涵。现在,节帅骑虎难下,只能佯装不知静待时机,先委屈妹夫,若是长安坚持派使臣来,再翻脸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