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赏赐给我的。”
老夫人笑指着谢珣:“你的老师,”又指着文抱玉,“还有你的太师父,像你这么大时还没得到这样的恩赐呢,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很好。”
哎呀,该不会谢珣主持了场译语大赛,大家都把他当做她的座师了吧。又不是春闱,他算她哪门子座师?
脱脱眼波一闪,脱口而出:“台主不是我老师。”
老夫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开怀大笑:“怎么,小谢不配做你的老师?”
脱脱摇头:“我要和小谢相公做夫妻的,不要和他做师生。”
他都是我老师了,我怎么嫁他呀?脱脱心里直嘀咕。
谢珣没想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平时白教导了,还是这么口无遮拦,脸却热了下:
“春万里。”
“我就是想和你做夫妻嘛,”脱脱偷瞄眼一直噙笑不语的文抱玉,壮了下胆子,“台主不请老师给自己主持婚事吗?”
“你给我起来。”谢珣把她从屋里拉出来,廊下,清寒的风刮到脸上,脱脱几乎要被风雪眯眼,两人的衣袍都在风中不断翻飞。
“外面好冷呀,我们进去吧。”脱脱摸摸脸,搓搓手,晃起他胳臂,谢珣冷着脸,“你故意砸场子是不是?”
脱脱无辜看他:“什么?”
“不害臊,小姑娘家动辄把做夫妻这种话挂嘴边,老夫人怎么看你?我不是说了吗?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教你不止一遍吧?”谢珣把她手甩掉。
脱脱委屈地直眨眼:“我忘了嘛。”
谢珣眉头一扬:“忘了?”
“你到底带我来文相公家做什么呀?”脱脱又去抓他手臂,看他不动,觉得好没面子,“你这人一点都没大丈夫气概。”
谢珣哼笑:“我怎么没大丈夫气概了?”
“没有没有,就没有!”脱脱声调先是一高,想起这是文府,又变得低了,怨气横生,“大丈夫光明磊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来文相公家到底是干嘛?”
谢珣看她一张小脸被风吹的微红,眼波便温柔了:“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吗?”
“我瞎了。”她撅着嘴。
“老夫人先认了你,老师再认你,到时,我好娶你,你不想嫁给我了吗?”谢珣把她衣领一整,垂眸说,“你这么直白,我的计划都被你搞乱了,老师认你最要紧,总要个仪式,我们今天来是先让老师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