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看骨咄!”
谢珣没阻止她,只说:“他应该没大碍,我们很快就会回长安。”
脱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高兴不高兴,说不高兴似乎也值得庆贺,她又惦记起那两万贯钱和六品官职,垂涎得很,哈喇子在心里默默流淌。
谢珣仿佛窥破她心思:“我说过多次了,你的清白,你的功劳,等回来长安什么都不会少你的。”
说的脱脱心头好一阵激荡,小脸微红,握紧了拳头:“这是我自己挣的!”
“是,是靠你自己的本事。”
她努力平复下自己,不忘问:“那你走了,洛阳怎么办?”
谢珣道:“吕次公又不是死的,他一个东都留守不需要长安的相公每日指点政务。问讯的笔录我会带走,我来,就是来解洛阳之危,是时候该走了。”
他眉宇不经意蹙起,有一阵,才轻轻说:“崔相公太操劳,中风病倒,已经难能理事了,陛下让我尽快动身回长安。”
脱脱心里狠狠一动,她嘴巴蠕动了两下,嘟囔着“我去看骨咄啦”,人刚跑出去,听谢珣叫住她:
“脱脱。”
她没好气转过头,不耐烦地一掀眉毛:“中书相公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会娶崔相公的女儿,昨晚的事,你就当是容忍我的一次放纵,昨晚说的那些话,我没忘,说话算数。”
脱脱笑了,笑的没心没肝:“中书相公说什么啦?我忘了,不过呢,相公莫急莫急,不要当回事儿,记得回长安该税给我多少贯钱便是,别怪草民小气,钱的事最不能马虎。再说,相公的活儿不错,我也不吃亏呀。”
她说完,一溜烟跑开,只留谢珣铁青着脸站在了原地。
第68章 、淮西乱
平卢留后院的人悉数斩首, 老和尚临死前,破口大骂不绝,谢珣在一旁静静看着, 人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