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恨焦杏儿!
若不是焦杏儿,备选太子妃的事,她原可慢慢图谋,何必冒了这么多风险来骗老祖宗,给蒋辰那个色胚占尽便宜……
洪玉瑾冷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剪刀,看着绞碎的帕子,问:“红袖!你之前说表小姐要来给我送及笄礼物?”
原本不想为了这个晦气东西扰了她的及笄礼,如今洪家连她的吉时也不管了,那就大家一起晦气吧。
前厅,在座的客人早都有些不耐烦,开始三三两两了聚在一起闲话打发时间。
席上的贵宾里,金安侯家的老夫人最为尊贵,也最年长。
洪老太太坐在侯夫人身侧,袁氏也已从迎宾处回来作陪,与大女儿、二女儿一起站在两位老太太身边。
袁氏年轻时也是京中的绝色美人,如今年岁大了点,自然比不上洪玉瑾那般鲜嫩,但是昔日美貌仍存,只是她面色有些呆滞,竟是毫无喜色的样子。
座中有人议论:“想必是觉得女儿及笄,就要准备出嫁了,所以母亲这般不高兴。”
旁边人纷纷附和,深以为意。
正在这时,一直藏在内室的洪玉瑾,突然走了出来,向大家微微颔首,然后走到金安侯老夫人跟前,向她问好寒暄。
虽然在座之人,基本都是见过洪玉瑾的,但是今日看到她,还是纷纷惊艳。因着前几个月生病,洪玉瑾又瘦了一些,这正符合京中对美人的偏好,愈发显出国色天香的美貌来。
洪玉瑾余光轻扫,把厅中的艳羡、嫉妒和仰慕尽收眼底,自矜地抿唇薄笑,就如园中的牡丹绽放,美不胜言。
本来按着规矩,洪玉瑾是不该出来的,但是,她忍不住想要亲自看这一场好戏。甚至在心里暗嘲,老太太若是见了那位毁了容,可不要背过气去,那她的及笄礼真的就毁了。
不过这位虽然年迈,身体却硬朗的很,心肠更是冷硬,当是不会如此。
她笑容嫣嫣与金安侯老夫人说话,注意力却在入口之处。幸而,没有出岔子,门口,很快进来一位头戴帷帽的小姐,正是焦杏儿。
厅中众人,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是内宅里,怎么还有人戴了帷帽?这是做什么?忍不住都把目光转向了帷帽,紧紧追随。
杏儿走到洪老太太跟前,微微向几人行礼,说:“听说洪姐姐今日及笄,我倒是知道晚了,姗姗来迟,希望老祖宗和姐姐莫怪。”
洪老太太有些不确定地问:“表小姐?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洪玉瑾笑着说:“是我方才想起来,倒是忘记请表小姐出来,就让红袖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