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再来找焦姐姐好了……今天上午来找,她就不在,怎么回来又睡了呢。”
这个有点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是洪玉露的。
玉露的父亲是伯府庶子章武。洪老太太不喜两个庶子,因此两家来往不多,但是自杏儿住进伯府,章文章武的女儿们,倒都打着认表妹的名义,来拜访过几回。
杏儿忙扬声喊:“红叶!”
又想起今日洪玉瑾探究的目光,忙跳下床,跑到妆镜前自照了下,才出了内室的门。
若不是红叶拦着,玉露几乎就要闯进内室了。
“杏儿姐姐!”她今年才当豆蔻之年,性情急躁,不过声音细细的,带了几分孩子气,“你今日可有去见木状元?”
玉露急着问了句,又一下子抿了唇,脸上隐隐染了红霞。
杏儿招呼她坐下,她才又说:“我就不坐了,主要是我娘……想请杏儿姐姐去坐坐,她一直等着姐姐去呢。”
见杏儿没有应下,又急着说:“我娘本想自己来拜访姐姐的,只怕,只怕……”
偷偷看了眼旁边的洪玉瑾,立时噎住。
若只有杏儿在,还便罢了,当着洪玉瑾,可不好说是怕洪老太太不许。
杏儿倒是有些迷惑,她虽认识隔壁的几位姐姐妹妹,但是玉露的母亲,找她能有何事?
去倒是可以的,会不会耽搁太久。可还要等阿余呢。
于是有些羞赧地说:“改日,好吗?我今日……我改日再去。”
玉露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追问了几回,又等杏儿应下明日就去,才丧着脸离开。
玉瑾和玉露走到西慧院门口,却没跟着送出去,反而又同杏儿一起回了屋子。
“妹妹当是不知道玉露是为了何事来的,我进去与妹妹说一说吧。”
又看了看伺候在旁的红叶,对杏儿眨眨眼,“事关玉露妹妹清白,不好让其他人听到。”
杏儿遣退红叶和玉润。洪玉瑾方说:“玉露要开始议亲了。她母亲,是想叫你去问问……木状元的婚事。她家啊,想给木状元说亲。”
“说亲?和谁?”杏儿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还能和谁,自然是把玉露嫁给木状元。”
洪玉瑾一说,杏儿惊得瞠目结舌。
倒不为别的,主要是她完全没想到木头哥哥议亲这件事。
震惊过后,又想了想,却想起玉露和玉菲吵架,坐在地上大哭大叫,还去追打丫鬟的样子。
“不成不成!”杏儿忍不住不停摇头。
洪玉瑾不错过杏儿每一丝表情,又问:“为什么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