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纪凌宇松了一口气。
纪凌宇从御书房出来,才知道了皇后派人送东西的事,等问过都送了什么,就找了管事姑姑,想看看东宫有什么好的首饰头面。可是东宫并没有这些,最后找了一条几乎可做腰带的翡翠手钏出来,很是简单质朴,却是上好的祖母绿。
他是想自己去的,但是他若去了,洪家定然要向外张扬……
最终,这个翡翠手钏,还是无声无息到了杏儿眼前。
杏儿把手钏捧在手里,碧亮的珠体,通透清澈,散发幽幽水光。又重新放回匣子,扬声问明珍:“红叶还没回来吗?”
明日是木状元的休沐之日,杏儿想去见他,让红叶去传信了。
杏儿一进屋子,就问木岁寒:“你知道他是太子吗?”
木岁寒顿时一脸无措。
原来所有人里,只有自己是傻子。杏儿想要生气,眼泪却比气愤更快涌了出来。
木岁寒更加手足无措起来,他已知道,跟着杏儿的那些人,都是太子手下,连唤一声杏儿妹妹都不敢大声,怕反惹了她们进来。
“我当时以为,他对你极好。且那时还没……”木岁寒眼睛也有些发红。
“我今日才听说,他要进那么多妃嫔。”
“他是如何对你说的?”
“那你怎么办?”
“京中男子多是有妻有妾……但是我并没打算同他们一样。”
木岁寒有无数问题,可惜杏儿也不知道答案。
有妻有妾?
她记得,她和那人已经成了夫妻。她还记得他说,“我喜欢你,绝对不会分给其他人。”
不过短短几日,京里关于太子妃的传言愈演愈烈,因为宫里重新又要了一回入选闺秀的生辰八字,请司天监仔细测算。杏儿连个生辰八字都没有,洪老太太帮她写了一个比洪玉瑾小三个月的日期,又唉声叹气,说时间太紧,不然先测算一个吉日就好了。
西慧院的箱笼仍放着,偶尔因用,还需拆一拆。这日黄昏,杏儿正在房内发呆,明珍从外面进来,低声说:“殿下在侧门外等着小姐呢,让小姐今夜就搬去鹿鸣坊。”
明珍说着,已经走过去撩起门帘,等着杏儿出去。杏儿却怔了一怔,说:“麻烦明珍姐姐对,对他说说,我暂时不搬去了,再过几日吧。”
“小姐?”明珍不解,“要不您……”
杏儿打断她的话,“我有些乏,不想出去。”
这还是头一回,杏儿听闻太子来了,不欢欢喜喜急急忙忙奔去见他。明珍很是为难,用眼神向其他人求救。红叶摇了摇头,转身却出去了。明珍只得自己又进了房内,小心翼翼问:“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去叫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