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我,我夫君可有妾室。我就对她说,我在洪府长大,早都想好了,以后夫君无论多少妾室,我只管过我的日子,以免像母亲一样,为了这个每日忧愁。她又问了我大姐家里如何,唉……”
洪玉璃长长叹了口气,“我也与她说了。”
“那她说了什么?”
“杏儿?杏儿没有说什么,她从头到尾没有说几句话。”
“对了,她,她叫了我姐姐!”洪玉璃突然呜呜哭了起来,“虽然她之前也叫我,可是我就是知道,她昨日叫,和往日不同。呜呜呜呜……杏儿能去哪里?太子殿下,快些找到她,她在京城,哪里认识别的人……若不在我们家,也没有回您身边,那她还能去哪里?”
洪玉璃突然想起来,说:“除此之外,只有木状元了。”
纪凌宇脑子轰地响了一下,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是慌了神,失了智。
木岁寒今日似乎和平日并无两样,照常去了翰林院。纪凌宇找去,他愣了下,才惊讶问:“焦小姐丢了?”
只是他的惊讶无比做作,脸上说是关切,莫若说是探究,纪凌宇伸手就捏住他手腕,疼得他立时眉头紧拧,龇牙咧嘴忍耐。
“你知道杏儿去哪里了!”
若不是已经冷静了一点,纪凌宇恨不能直接掐断他的脖子。
木岁寒红了脸,瑟缩地看了下纪凌宇,慢吞吞说:“我不知道,不过前几日我见过杏儿。”
“哪一日?这几日,杏儿一直都在洪家,你如何得见?”
“是,是,是前些日子。”
“到此什么时候?你昨日有无见过她?”
木岁寒面色犹豫,纪凌宇手上又用了力。他疼得头上都冒了汗,喘息着说:“我这两日没,没见过她,但是她之前对我说过,她想离开京城。”
纪凌宇手上一松,木岁寒趔趄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手腕上仍疼得倒抽凉气。
“她说,说……”
“她说了什么?”
纪凌宇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分明觉得,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下,朝着既定的方向走。他已与洪家说定,也和温家达成一致。说他自私也罢,霸道也罢,他如今只想,算计着让杏儿做她的太子妃,又不使她过分惹眼,以免落人关注。
可是杏儿为何无缘无故突然自己离去?
不可能!她定然不会想要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