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可查出缘由?”
“只是下人间的猜测传言,尚未得到实证。”王福实话实说,自己也觉得奇怪。
萧覃自己便学富五车,就算女儿痴傻,可他若是真心疼爱,也总该教些什么的。
这什么都不让学,和养一个废物有何区别?
傅景不喜欢不确定的回答,而且似乎对这件事有着一定的定论,她不可能是个傻子!
起身问道:“还有何事?”
不管玉儿聪明还是傻,亦还是不知缘由地故意装傻,这些涉及的都不过些家底私事,对他并没什么用。
王福此前也这般认为,所以并未细说这么多。
他听傅景问起其他事,又禀告道:“还有一事,太后那边来了人,选妃之日定在了十五。”
太后是先皇后的亲姑母,两人母族皆为司马家。先后去世后,傅景能活下来,很大缘故就是因为她和司马家。此次选妃办冬日宴,也是她的意思。
傅景对太后算不得亲切,但太后的话,他总是要比常人顾忌一些。
而且这事,他今日已经进过宫,已经知晓。
太后的意思是既然皇帝答应让他婚事自主,该有的排面就一定要有,不能委屈了他,所以才打算办一场冬日宴。
“萧府是不是也要参加?”傅景忽然道。
王福一怔,殿下是还记着那姑娘?
按着太子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的确不能轻易放过。
只不过,王福隐隐觉得殿下是不是太关心那小姑娘了?
他小心禀报道:“那姑娘好像与京城鲁国公宋家有婚约,估摸此次选妃是不会参加了。”
傅景似乎有些意外,有婚约了?
“沐浴。”傅景转而吩咐道。
王福愕然,不是想收拾这位三姑娘?虽然冬日宴上收拾不了,不过还可以有其他方式啊!
比如在她门口天天泼狗血,让她以后见红就反胃?
太子不喜欢红色,她竟然穿了满满当当的红色碍太子眼。
不过此前,他似乎也不知太子不喜欢红色。
傅景的心事向来难猜,王福不敢再妄自揣度,按照傅景的意思,安排沐浴。
傅景沐浴时,身边没有旁人。
他不禁想起今日所见的那个红衣姑娘,在纷飞的雪天里,红得触目惊心。
可她站在宫门外时,又成了一个不会回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