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却还是道:“打。”
牧宣疑惑着走近,小声道:“可我们只负责牵制,不必跟齐若真刀真枪的干啊!”
傅景跟夏国的约定里并没有真的要打这一环。
解决司马家的事也没有这一环。
而且若是傅景因此又立战功,没准又惹贵妃和皇帝忌惮,更要打压司马家,实在不是一步好棋。
“殿下,你想好了吗?”牧宣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傅景颔首,“就算我们这次退了,战争还是会打起来的。”
“为什么?”牧宣不解。
傅景脑海内陡然想起一声“殿下”,甜甜的笑脸上,眉眼弯弯,梳着好看的双刀髻,仰头望着他。
傅景想起玉儿,浑身都柔和了瞬。
他没说缘由,牧宣却眉头紧锁,疑神疑鬼地猜测道:“贵妃想借刀杀人?”
“咱们帐内本就有贵妃的人,他们里应外合,到时候……不对啊,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傅景依然没有说出是他有意隐藏玉儿,惹了重云,才会有今天的这一战。
不过既然重云要让他们打,他不妨以退为进,来一场强而有力的威慑。
只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才会让对方臣服。
如此,他便可以早些时间回去见玉儿。
傅景休息前在营帐内沐浴。
他坐在浴桶里,算着日子,三月十八快到了。
傅景微微一笑,玉儿肯定也想他了。
他忽地起身,拿起一旁的白帛遮住劲瘦的腰身以下。
披散着发提笔写了一封信。
眉宇间温情脉脉,“阿玉,你好吗?有无认真临孤给你的字帖。”
有无想孤这句话被留在脑海内。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她回有临字帖,便也是想他了。
玉儿依然整天规规矩矩地呆在竹屋内学习。
三月十八前一天,萧明珠忽然乐滋滋地跑来,“玉儿,明天你一定要来看我比赛,不能呆在这里学习了。你瞧瞧你,现在都不会说话,都成小呆子了。”
萧明珠十次来,九次玉儿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只会埋头学习。
玉儿抬着一双无辜的杏眸,“二姐姐,我会说话,我不是小呆子。”
“那你来看我比赛。而且你知道吗?诗马会可热闹了!有赛诗算术射箭比武打马球,肯定会有一个你喜欢的!”
玉儿双眼眨了眨,虽然很心动,但她想起张三千的教诲,还是道:“二姐姐,一寸光阴一寸金,玩物丧志,我不要。”
说完她脸上就丧了下,她还是有点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