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昨夜那般一直折腾不睡,他第二天也不过是稍显疲累,看起来却和往常无甚异样。
但这样的理由显然不能说服玉儿。
“孤陪你一起睡。”
傅景果然说到做到。
玉儿看着眼前男人放大的鼻梁和双眼,懊恼,她不是想这样的。
“还不睡?”男人忽然睁开眼。
“多睡会儿,睡了孤陪你去放风筝,不是想放风筝?”傅景听陈总管说了,玉儿想让他陪她放风筝,几日前就在准备了。
玉儿心里微微高兴,但是她还是害怕今日不去书院,张三千会不喜欢她。
萧明珠说过,张三千是个很严厉的人,她自己也觉得师父对她很严厉。
她今日无故不去书院,万一张三千不要她怎么办?
“想什么?”傅景伸手摸了摸她出神的脸。
玉儿天生脸蛋滑腻如凝脂,吹弹可破,傅景摸着就不想挪开,遂搭在她脸上。
修长手指,骨节分明。
玉儿委屈地嘟着嘴,“想殿下为什么不让我去书院。”
小姑娘委屈就要哭,忍着没哭也是将眼泪集在了眼眶里,像随时都要决堤似的。
“你昨夜太累了,还没休息好。”傅景心疼道。走一步都疼,如何能去书院。
“我休息好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玉儿说着,可不知为何,偏偏打了个哈欠。
她倏地捂住嘴,躲起来逞强道,“是嘴,嘴自己打的,为了给殿下做示范,什么叫困和不困。”
“你看我现在,这么久了都没打。”玉儿松开手,瞪大眼睛,紧紧闭着嘴,好像她说的可真可真了。
论胡编乱造,玉儿或许能当第一人。
傅景也看出玉儿确实不想再睡了,他起身叫道:“王福。”
王福递了一个小瓷瓶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玉儿,然后下去了。
玉儿不知为何,觉得王福笑得怪怪的。
“殿下,这是什么?”玉儿好奇地趴过去问。
“特意给你做的药。”刘大夫能在傅景手底下做事,脑袋自然有几分。
从他第一次给玉儿看诊,得知玉儿天生医体后,他就琢磨了一些只能玉儿用的药。
“为什么不告诉孤?”傅景忽然问道。
玉儿一疑,就看见傅景指了指她身上的白色丝质寝裤,“把它脱了,孤给你上药。”
玉儿脸一红,明白了傅景之前说的不告诉他指的是什么,陡然生出一种小鹿乱跳的感觉。
她红着脸,嗫嚅道:“我、我不痛。”
房间内光线恰到好处,能清晰看见玉儿脸上的羞红而不过分失真,却能完全展现出玉儿此刻的娇媚。
这种娇媚不仅体现在脸上,还有闪烁的眼神里。
玉儿好像是第一次如此羞涩又闪躲。
傅景忽然愣住,偏开视线沉声道:“现在是白日,孤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阿玉忘了,孤昨夜已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