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浩浩汤汤地来,又浩浩汤汤地去。
这次请命,萧覃也来了。
黄尚书走到萧覃身边,犹在疑惑,“萧相,您说,太子殿下真病了吗?”
黄尚书一脸大事不妙的忧心状。
萧覃愣了下,这问题问到他心坎上了,也不知玉儿病情怎么样了?
黄尚书见萧覃也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离开。
“太子应该没事……”萧覃说着,抬头一看,才发现黄尚书早就走了。
虽然来太子府的人大部分都走了,但也有小部分堪为傅景心腹的人留了下来。
他们找到王福,确认傅景是不是真的要回来了?
王福留下来招待那些人,傅景一人独自回了暖阁。
回暖阁的途中,傅景遇上费老。
傅景给费老行了一礼。
费老笑道:“殿下是有心饶了黄尚书的吧!”
傅景微微抿嘴。
他若登基,还是需要强硬点好,让那些人先畏惧再臣服。
费老笑了笑,将傅景这份嘴上不承认看在眼底,“殿下心中有天下,有江山,有社稷,定会是一位明君。”
傅景微微皱眉,“费老这是要?”
“殿下前途已经一片光明,再无任何险阻。老朽能教殿下的也全都已经倾囊相授,再无任何可教与殿下的了。”
“费老?”傅景震惊不舍。
费老和蔼地笑起来,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胡,“殿下,或许老朽还可以教你一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傅景脸上神经不由绷紧了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谢费老教诲!”良久,傅景才道。
费老笑着拍了拍傅景的肩,迈步朝前。
“替孤给张老上柱香。”
费老路过假山时的脚步一停,然后笑着离开。
王福送走杜公等人,在走廊遇见费老。
他行了一礼,笑道:“费老。你这是来找……”
“殿下以后就多麻烦公公多照料了。”
“照顾殿下本来就是……”王福话还未说完,就见费老擦肩而过。
他后知后觉,似才知发生了什么。
天下将定,总有人要退了。
王福寻到傅景,傅景在棋室。
傅景面前摆着一张棋盘,两盒棋子一左一右地置放着。
一道落日余晖撒在棋盘上,分割了一左一右的棋盘和两个棋盒。
王福还未开口,傅景便察觉到了王福的道来,吩咐道:“你去一趟费老那,看他有何需要?”
王福心中一滞,这才有了蹒跚学步的孩童终要长大,得自己一路一路走下去的感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