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十香软筋散,毒后只传授给了一人,便是我同门的大师姐。”
姜姒皱眉,怎么下个药的事儿还扯出来这么多事。
“可大师姐在数年前就判出师门,自此西域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她。”
所以说昨晚那个给姜姒下药的,很可能就是陆药师的那位大师姐。
可也说不过去,公主同她无冤无仇的,更何况她大师姐来无影去无踪的,更不可能会出现在宫里。
姜姒只觉头疼。她摆摆手,折腾了一晚上,已是疲乏得很。
“本宫省的了,你替本宫留心。”
此事不同寻常,若要查起来,今日所有进出殿堂的人,都有嫌疑,那可得费一番功夫了。
陆药师应是,便退了出去。
她刚退下,那头姜寒身旁的内侍便入殿而来。
“公主,陛下召您去朝阳宫。”
姜姒狐疑,“可有何事?”
那内侍支支吾吾,半晌才说了缘由。姜姒闻言不禁嗤笑,原来这出戏是唱到这儿了。
她顿感愉悦,连着身体的疲惫也好似消去大半。
“本宫知道了,即刻就去。”
姜姒回了寝室,见谢凛正躺在她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她心情大好,早将谢凛方才的逗弄抛之脑后。径直从箱笼里取出一套新裙衫,而后踢了踢床上的人。
“本宫要更衣,你可以走了。”
谢凛的目光从书籍移至姜姒脸上,那双桃花眼眼梢轻扬,有种难得的浪荡感。
“公主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
姜姒嘴角微抽。
这话不太对吧。
整得她跟负心汉似的。
她坐到床榻边,伸手勾起谢凛的下巴,轻声道:“本宫今日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闻着她的软香,谢凛指尖勾住她撒在他胸膛之上的秀发。
“看来公主对臣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姜姒面上一赧,推开他清了清嗓子。“陛下有召,本宫要去趟朝阳殿。”
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谢大人休息够了便尽快出宫罢。”
说完,姜姒唤来丹青捧了衣裳,朝净室而去。
独留床榻上的谢凛望着她的背影,无声气笑了。
还真把他当男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