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
话音刚落,利剑重新出鞘,一道银光闪过,武成王陡然没了声。只见他脖子滴血,鲜红的血印长而深,很快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这位久经沙场的藩王定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条命会被如此轻而易举的取在盛京。
藩王死在京城,是要出大事的。
可谢凛却仍旧气定神闲,他收起剑,从怀中取出锦帕,一点点擦拭着剑头上的血迹。
待剑身重新变得莹亮,他这才掀眸,朝着沈括望去。
方才离得近,他就在沈括的衣衫上闻到姜姒身上的香味。思及此,他双眸微眯,顺着月光去看沈括,眸光透着危险气息。
沈括自然注意到了谢凛的目光,他丝毫不怯,相反还从兜里取出一块属于姜姒的绢帕。
是他顺手在净室捞的。
谢凛的脸色顿时比方才还要阴沉几分。
沈括却好似刻意要激怒他,将绢帕递到鼻尖。
“公主的味道,想必世子爷最是熟悉。”
谢凛下颌线微收,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括手上那块绢帕。
沈括漫不经心地嗤笑声。
仿佛找到了激怒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子爷最好的方法。
他体内那股子肆意顽劣涌上心头,直冲冲对着谢凛而去。
“可惜公主好似不如世子爷这般专情呢。”
“宫里头不止养着两位‘幕僚’,就连我这个匪子也能成入幕之宾。”
谢凛顿时被他激怒。
脚尖轻点,杀气腾腾朝着沈括而去。
沈括闪身躲避,站上屋檐。
晚风拂过,吹起了两人的衣摆和墨发,威风凛凛。
沈括垂眸看谢凛,“世子爷这是急了?”
谢凛眸光似剑,“沈括,你找死!”
既然他主动出现,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今日他定要亲自取这贼人狗命。
可惜沈括是个不讲武德的,方才杀武成王时,他手上还留有最后一招没用,眼下谢凛飞身而来,他右手轻扬,袖间散出一团白雾。
谢凛下意识抬手,遮住鼻眼,再放下时沈括早已没了身影。
男人低咒一声,重新落回到地上。他脸色铁青,敛下眸子,双手背后。
谢凛不知道沈括手上的绢帕是哪来的。
或许不是姜姒的。
可他身上的味道假不了,那是专属于姜姒的香料,是独一无二的特质调香。
谢凛知道姜姒是个没良心的,诚然自己同她相处这么久,甚至睡在同一张榻上,做尽了夫妻之间的事,都很少能从她眼底看出一两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