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安王铁青着脸,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地上是碎了的茶杯与1片狼藉的书。
“好你个老5,跟本王玩这1手!”安王眸色阴沉,半晌,才缓过神来,瞥了一眼手边宗煜怀的信,冷声道,“宗煜怀已经没有价值了,日后不必再同他来往!”
“王爷不可——”底下1众幕僚里,一个青衣中年男子忙阻止道。此人长相平常,气质清淡,一眼看去,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是混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人。
见他出声,安王语气稍缓了些,皱眉问道:“宗煜怀不堪大任,南蛮王的位子落不到他头上,若是还同他来往,被父皇知晓岂不是自讨苦吃?”
葛先生摇头道:“非也,非也!”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见此,安王眉头皱的更深。
他旁边一个发须花白的老人转头道:“葛先生有何高见直说便是,何必故弄玄虚?”说罢,他又“哼”了1声,道,“即便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也莫要耽搁了王爷的时间,现下事态紧急,可不是你卖弄才学的时候!”
葛先生听到此言,也不生气,慢悠悠的接了下去:“宗煜怀能力是比不得宗婧琪,可也是南蛮女王认可的继承人之1,其价值远不止如此。”他笑着摇头,又道,“谁又能确定日后他做不了南蛮王?”
白发老人硬声道:“日后如何的确谁也不知道,可有宗婧琪在,宗煜怀的机会小之又小。葛先生,把底牌压在这种人身上,实非智者所为!”
“可若是没了宗婧琪呢?”葛先生笑着接话,余光瞥见听闻此言后,1脸深思的安王,顿时脸上笑意更深。
这时旁的幕僚也接道:“宗婧琪实力不可小觑,若是1击不中,反被其记恨,又该如何?”
葛先生笑意温雅:“宗婧琪再厉害,她也待在天裕境内,想要拿捏她的命,也不算难,单看王爷舍不舍得了!”这就是要安王付出大代价来杀了宗婧琪了!
安王皱眉道:“若是所得斐然,本王自然舍得。可南蛮女王最宠爱的王女死在天裕……届时若引起两国战乱,变数太多,岂非得不偿失?”
葛先生点头:“可王爷别忘了,我们与南蛮三年前才休战,虽国库充裕,可也禁不起再耗了,圣上定然不想看到战乱又起,且……他的身体,也等不起了!”嘉隆帝虽平常看着精神10足,可内里到底如何,江贵妃这个常侍左右的宠妃怎会看不出来?
见安王点头,葛先生又缓缓引道:“这时若有个合适的替罪羊,王爷觉得圣上会如何选择?”
“您是说,嫁祸给太子和祁王?”一个年轻些的幕僚问道。
葛先生摇头:“龙子凤孙,交给南蛮处置,实在有损国体,圣上也定然不舍得,届时这场仗不打也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