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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十五眼眶泛红,小声开口:“脏。”

    君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兰十五是说自己手被外女碰过了,脏。

    她忙把那发红的两只手包进掌心,轻轻吹气。

    “垫着帕子呢!只是诊了脉,是本王方才一时情急胡言乱语了,她并未碰到你的手。”

    君韶恨自己乱说话。

    只是她也没想到,十五看上去乖乖巧巧的,怎么突然间反应这般大。

    只是听别人摸了他的手,便几乎要将双手脱下一层皮来。

    兰十五噙着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犬一般,巴巴地望着君韶:“当真没有碰到?”

    君韶忙点头:“妻主都盯着呢!没叫她碰你一下!”

    兰十五这才将信将疑地轻轻靠回君韶身上,没再去折磨他那两只手。

    只是,看他的模样,却显然是情绪低落了几分。

    君韶因着这一阵动静,心里更是恨苦了那杨运达。

    她恶声恶气地对司偃说:“虽知不可妄动,可本王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真想狠狠给她几脚!”

    踹她个自此想不了男人!

    司偃自小蔫儿坏,与君韶一同出去,往往是那个出馊主意的。

    她将茶杯放下,不紧不慢开口。

    “倒是有办法叫殿下先解解气。”

    君韶顿时双眼放光:“什么办法?”

    怀里抱着的兰十五也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

    司偃没卖关子,张口道来:“那杨运达除了觊觎王君,还淫了京中不少大人的后院。”

    “臣今日听着几个,便先借借她们的名头。”

    君韶简直是惊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这人、这、简直不是人!”

    她单纯的十几年之中,连娶第二个夫都未曾想过。这般下□□.乱之人,甚至还是第一次见。

    司偃淡淡地朝床帐那边看了看,低头轻哼一声。

    “陛下将您护得好。”

    什么污糟事都没叫你看见。

    这些东西,京中之人都见怪不怪了。

    她将自己的计划同君韶讲了讲。

    “那杨运达先前借着诊病,同上官家二房的正夫与侧夫均有了些首尾,因着那上官老二身子不好,这两名男子得了杨运达的好,还为她争风吃醋,闹得家宅不宁。”

    “殿下可借上官家的名头,去套杨运达麻袋。她心中理亏必不敢声张。”

    上官家老大便是已在军中被处置的上官安。那日前脚君韶将人处置,后脚君宴便在朝中大发雷霆杀鸡儆猴,很是清洗了一番朝中势力,腰杆子又硬了不少。

    失了上官安,上官家剩下的走运没有获罪,却也被剥了爵位,不尴不尬地硬着头皮仍苟活在京中。

    这杨运达倒也会挑人,知道选个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