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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南音拿大笑掩饰羞意,兰栖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

    “我们确实很少与妻主之外的人谈起这个。”

    “这件事,还是要私密些的。”

    乌穆才算是懂了,点了点头,“那我还是同司偃聊吧。”

    “哈哈哈……”

    南音更是笑得乐不可支前仰后合,眼泪都要出来了。

    兰栖无奈地放下笔,过来扶住他:“当心肚子。”

    于是乌穆的眼睛又闪着精光盯住了南音的肚子。

    三人正笑成一团,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咕咕”的鸟叫。

    兰栖顿时换了神色,将二人抛下,往床边走去。

    “这是怎么了?如此急切。”南音懒洋洋地打趣着。

    兰栖嗔了他一眼,打开窗户,从那毛茸茸的大鸟腿上解下个小纸卷。

    他吩咐了下人喂鸟之后,只是打开纸卷扫了一眼,便快步走到桌前,神色间又是急切又是雀跃。

    “今日怕是无法招待你们了,实在抱歉。”

    南音咋舌,“这便是又收到他妻主的信了。”

    他摇摇头,招呼乌穆,“走吧,去你那酒楼坐坐。”

    两人说走便走,兰栖要送,又被拦下,他便没再坚持,回了卧房。

    展开信纸,又是君韶一贯不正经那套。

    兰栖抿着唇,面色泛红,一字一字看过去。

    看到君韶说有匪徒拦路,便担忧地咬紧了唇,看到她有惊无险将人救下,又松了口气。

    可看到有男子缠着她时,又不高兴地蹙起眉头,待君韶拿着邀功的语气说自己已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才又展开笑颜。

    君韶句句妙语,他便心情跌宕地一直看下去,没一会儿便看完了,又恨这纸太小,不能多放些字。

    他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本书,将字条摊得平平整整,夹了进去。

    那薄薄一本书,已夹进去好几张字条,显得有了些厚度。

    兰栖将书压得平平整整,依依不舍地抚了抚封面,才又放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

    成婚几月,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分开的时间还要短,也不知何时才能风平浪静,叫他与妻主过几年安生日子。

    妻主在信里说,若是一切顺利,再有一月她便能回来,到时就能好好歇歇,陪陪他。

    ……

    只是一月后,答应要回来的人,并未归来。

    一月里,时不时便有信件递回京中,这一封说安王殿下杀了贪官,那一封说安王殿下灭了贼寇,再来一封又是破了悬案……只叫君韶不务正业的纨绔之名再也传不下去,京中都夸她成了家有了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