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幸点点头,应了声是。
太后又说:“帝后之间闹矛盾,有伤国本,也让外人看了笑话。身为后宫妃嫔,若是得空,就劝一劝皇帝,别与皇后太计较。”
卓幸还是点点头。
太后手一挥,笑:“那哀家就当幸妃答应了哀家,今儿个晚上皇后在玄坤宫候着,到时候皇帝会去吧?”
这时卓幸才一愣,回头望了眼杨姑姑手中捧着的簪子,再对上太后的眸子道:“臣妾劝一劝皇上,至于皇上去不去……圣意不敢揣测。”
离了起宸宫,杨姑姑方才喘了几口大气,不由急道:“怎么太后说什么娘娘都应呢,太后不过是看娘娘得宠,才想借着娘娘吹吹枕边风,让皇后复宠,娘娘可千万不可去劝皇上啊!”
不说这皇后复宠对她无益,就光说皇上,万一还牵连了娘娘,那可亏了!
卓幸漫不经心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谁说要劝皇上了?”
杨姑姑愣了:“那……那娘娘怎答应的那样爽快?”
卓幸咧了嘴角,拿过簪子把玩着,轻快道:“这簪子,值钱吧?”
杨姑姑又是一愣,随即才笑了,原来娘娘竟是看上了这簪子。
“卖了。”卓幸脆生生道。
杨姑姑大惊,平华也大惊,连连摆手说:“娘娘,不可啊,这可是太后赏的,怎么能卖了,那可是大不敬!”
“太后又不会知道。”卓幸将簪子塞给平华,“下回季良善进宫,你把簪子交给他。”
平华无法,只好将簪子收进荷包,一路紧紧捏着,担惊受怕。这可是金簪啊,娘娘就这么放心塞给了她……
一行人回了玄清宫,平华瞧见粉萃抱着皇上的龙袍进了正殿,不免多看了两眼。
待陪了卓幸回屋,寻了借口又出来。
皇上的龙袍自有专人负责,怎么轮也轮不到粉萃啊。
正殿门口候着两个宫女,平华以前便与她们一同做事,自然熟捻,于是就问:“方才进去的是粉萃?”
其中一个宫女就是上回对粉萃说了衾祥宫安贵人一事,还被粉萃责怪了的宫女。
“是啊,可不是粉萃姑娘嘛。”她阴阳怪气道。
见平华还没走,那宫女忍不住说了两句:“一个伺候幸妃的婢女,成日揽着皇上的活,让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另一个宫女拉了拉她的衣袖:“好了,别生事,小心杨姑姑给你苦头吃。”
小宫女气闷的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她揽的活还尽是接近皇上的活,前头往御书房送茶点的本来是阿好,就半道让她截了去,阿好难得分到这样的差事,回来还哭了呢!”
平华垂了垂眸,面色冷了些,转身回了偏殿,待粉萃也回来时,一个好脸色都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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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膳的时辰,卓幸一改往日的懒散,时不时问:“皇上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