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幸方才是真冷,现在也是真的暖了起来,是以也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往赫连慎那靠了靠,皱着鼻子嫌弃道:“山上太冷了。”
赫连慎轻笑,在她嘴上咬了咬,二人身子都热乎起来:“娇气。”
不过娇气好,能把她养的娇气,也算本事。
第二日卓幸醒来,身边根本没有第二人躺过的痕迹,要不是手脚都是热乎的,她还以为昨日是自己做梦呢。
杨姑姑看她盯着床铺看,以为她在找什么,道:“娘娘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卓幸摇摇头,眼底逐渐清明,彻底清醒了。
一边让人伺候着穿了衣物,一边问:“祭礼何时开始?”
“快了,娘娘用完早膳便要去祭台,可不能晚了,让太后挑出毛病。”
卓幸点点头,太后那老人家最会找她麻烦了。
卓幸比往日更谨慎,冬祭事大,来的不知是后宫的妃嫔,还有前朝的大臣,她一眼便看到了卓益忠。
有个丫鬟匆匆走来,双手奉上一封书信:“奴婢请幸妃娘娘安,这是老爷让奴婢交给娘娘的。”
平华看收下,那丫鬟便走了。
“娘娘,这信?”
卓幸瞥了一眼:“先收着。”
平华点点头,将信放进袖口中。
卓幸不知卓益忠在搞什么名堂,不会也是来劝她替卓琦那亲事求一求余妃吧?
——
一个早晨,这跪跪那拜拜,卓幸的腿都麻了,腰也泛酸,她转身看了下旁人,大多脸色都不好,想必也是累了。
可皇上太后在这儿,再累也是不能懈怠的。
好不容易太后发话,歇息一个时辰,众人这才窸窸窣窣起身。
回到房内,用了寺里味道清淡的午膳,卓幸才慢条斯理的拆了信。
平华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只看到卓幸身子一僵,脸色愈发难看,抿着嘴,一言不发。
她收了信,顺手就丢进了灯芯里,被蜡烛烧成了灰。
卓幸抬眸问:“你去找一找卓尚书,请至南箱禅房。”
粉萃没多问,马上就去办了。
卓益忠推门而入,卓幸正背对着他。肉眼可见的明显,她如今身子骨不再像往日那般单薄了。
卓益忠不由有些恍惚,难道这些年他们卓府当真没有好好待她?
听到声响,卓幸转过身来,淡淡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