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尘无奈,摇了摇头,觉得这悦亭可真是傻的可爱,便将如今的局势给她理一理。
“本宫的父亲是侯爷,母亲是大长公主,本宫依靠侯府,本可在端贤皇后逝去后坐上后位,可如今侯府式微,皇上已经不将侯府放在眼里,那本宫也就没了这个依仗。”
悦亭细细听着,没插话。李清尘小抿了口茶,又继续说:
“再之后,太后有意扶我坐上后位。虽说相府也不复从前,但太后毕竟还是太后,若是得她相助,本宫一样有几分把握能当上皇后。可是公主,如今呢?如今如何了?”
悦亭倒抽一口气,仿佛现在才将宫中微妙嗯局势看破。
她紧紧握着拳头,面上惶恐:“你的意思是,皇兄故意的?”
李清尘抬眸笑了两声:“我的公主啊,莫不是真看不清?你的皇兄早就视相府侯府为眼中钉,好不容易断了他们的根基,又怎么会让李氏的人再登后位?不管是侯府李氏,还是相府李氏,在你皇兄这儿,再无可能了。瞧,就连太后娘娘都要被送出宫去,而你,堂堂太后的嫡公主,不也要去和亲?”
悦亭眼前晕了晕,她带着哭腔道:“所以,皇兄是故意送我去和亲的?他分明可以挑选一位王府郡主,可他却让我去了!”
李清尘留了个心眼,状似无意道:“如今说话最有分量的,谁也比不上幸妃了。”
悦亭蓦地一顿,急急告辞。
宫女一路拦着悦亭,却怎么也拦不住。
“公主,皇上都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打扰幸妃静养,奴婢去太医院问过了,幸妃娘娘身子如今真经不起折腾,公主还是别去了呀!”
悦亭急红了眼,忽的停下脚步,瞪着宫女:“你如此为幸妃着想!莫不是想去凤栖宫伺候?!”
宫女慌张的跪在大道上,哭着:“公主明察啊!奴婢是为了公主想,若是幸妃的胎出了问题,到时候皇上只怕要将公主更快嫁到钟乳去,奴婢一心一意为公主啊!”
听此言,悦亭才缓和了脸色。大道上有几行太监宫女走过,悦亭叫她起身,别在路上丢人现眼。
只是才一转身,便遇到拿着蒲扇悠悠走过的乐亭。
这天还清凉着,她拿只蒲扇装模作样,看起来便让人糟心!
出于习惯,悦亭不嘲讽她一两句就心头就不舒服!
“我宫中新得了把刺绣金扇,你若是喜欢我差人给你送去,你手中的这把未免也太掉价了。”悦亭嘴一歪,冷哼一声。
乐亭知道和亲一事悦亭心中定会不快,本没想与她起冲突,心中也有些可怜她。没想到她不招惹别人,别人倒非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