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听了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哑口无言了!这个剑宗三掌教简直是个怪胎!岂止是怪胎,简直是有病,还是得治的大病!他忿忿道:
“难怪旁人见了他这种行事,都会忍不住发几句牢骚!”
楚凤瑜却从容道:
“如果二位发了牢骚,可是会被罚去推盛海水的水车上山,缥缈峰距海边那近千里的官道,可并不好走,而且费时弥月,二位断不会想去体会的。”
桑香听了不由轻轻一笑道:“原来风流不仅需要富贵财力,更需要无限闲暇。”
楚凤瑜点头含笑道:“正是如此。”
“那还有第三禁呢?”魏冉愈发好奇了,不晓得这剑宗三掌教还有什么恶癖。
楚凤瑜答道:
“清水祗园中有座半丈高的方卣酒器,器底铸出交叉十字的透孔方管形状,是三师叔专用来煮酒的酒器。每当他来了兴致,便会往这酒器里添上黑黍与枫叶酿出的香酒三大缸!夏日里就取冰块塞进方管降酒温,冬日就取炭火烧热温酒。那清酒之香,不止香透满园,更仿佛熏遍缥缈峰每一个角落。”
魏冉听了终于有点适意,笑道:
“我魏冉最爱畅饮!我跟你的三师叔总算有点共通之处了!”
“错、错、错,”楚凤瑜扇击锦纻车壁,含笑道:
“这第三禁,就是万万不能偷喝我三师叔的枫叶酒!若馋嘴喝了一口,被他闻出来,那下场可不好受!”
“什么下场?”魏冉郁结,楚凤瑜轻笑道:
“若偷喝了,就要被罚着压在那数百斤下酒器三个时辰!若还能活着出来,那也算是命大了!这么十来年,共有五个剑宗弟子忍不住那酒香诱惑偷喝了,只有那个有二十年内功傍身的弟子,才活着从那酒器底子里爬了来了,别的都是一命呜呼、被埋进枫林子底下作肥料了。”
桑香听到这,已经全晓得了这三禁既风雅又诡异之处了,她很怀疑那四个死在酒器底子下的弟子,不过是这剑宗三掌教巧立名目后的杀人伎俩罢了。
她淡淡请教道:
“这五位被压酒底下的弟子,是不是除了偷喝酒外,还犯了什么大错?”
楚凤瑜听了这会心之语,不由会心而笑,道:
“桑香姑娘果然聪明人,不瞒你说,这五人皆犯了命案,却碍于种种迂腐考虑,掌教无法下令惩治他们。可我三师叔向来是百无禁忌,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就借偷酒的罪名取了这些人的性命。只是这罪名虽儿戏,但为不落人口实,可是半点不作虚假的!二位千万不能偷喝那酒,否则我也保不住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