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九赅了一跳,炸锅似的蹦起身来,指着桑香要骂,可高处齐三公子冷眼扫来,老九九这才忽然一醒,想起是自个儿先出言不逊,未张骂口,就老老实实坐回席上。
桑香却不曾停了刀舞,曲缓时娇柔,曲急时英武,美人肩曲罢,她缓下舞腰,横刀望月,眸子正望向齐三公子,似笑非笑的,多情难了。
齐晏起了身,绕过几案,他亦醉了罢?步下阶来,近了桑香跟前,略倾了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忽然冷嘲道:
“你这般费尽心思勾引我,难道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么?”
谁也不曾看清他如何出手的?齐三公子的手忽然就扼在了桑香的颈上,桑香还手不及,刀脱落时,她亦被齐三公子按压在织毯之上——他手上劲道,大概因醉了酒,神智不清,毫不留情!直扼得桑香喘不过气来!可他仍不满足,扑她在毯上时,只听一声裂帛就扯开了她肩上衣裳,露一片肌肤,滑腻凝脂,他瞧了冷嘲道:
“这才是美人肩罢?”
殿上众杀手先是一惊,想劝的又举棋不定,阮娘想上前来,却被薄娘子拉住了,但见齐三公子忽然略松了手,扼着桑香不再用力,却亦不让她逃出桎梏,只听他冷冷吩咐道:
“我生辰宴上的热闹,你们该看的也看够了!还不退下么?”
45情长情短
克敬殿,转眼人散,只有珊瑚灯盏上的烛火勿自燃烧、光亮,还有那擎高竹节熏炉里的重香、轻透,如此静,齐晏终于松了手,看着桑香在他身下猛地喘气,涨红了脸,他的神色却仍冷静得像冰。
桑香手上握着撕破的衣衫往肩上撩紧,却被齐晏瞧在眼底,如弄傀儡一般,按住了她的双手细腕,压在她的香肩畔、织毯上,揶揄道,“你不是要勾引我么?何必遮掩?——难道是欲拒还迎?”
桑香轻皱起眉头,望进他眸子里,他有几分颠狂?有几分怒意?难以辨别,只觉得这满殿有寒意渗来,她的衣裳被撕破,身上颤冷,那冷不及他望向她时满满的不屑与嘲弄,将她真心当作脆琉璃般碎得彻底,桑香恼怒,用力挣着手腕,却被他狠狠按压了,如狼戏兔,他肆意将她捏扁揉圆。桑香更觉羞辱,下狠心、蹬着腿脚要往公子身上招呼。
齐晏虽是喝醉了,但却还不至于在武学上迟钝,他拿膝格在桑香腿上,整个人压着她,索性还分开了她的腿儿,嘴角噙着冷笑道:“你要再挣扎,我就把你的裙衭也给扯了!我倒要瞧瞧你光着身子还怎么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