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香却顽劣道:“下手时太快,忘了。”
齐三公子不免微微有些头痛,她失了忆怎么更难缠了?只得淡淡苦笑呢。
却说魏冉见齐三公子专来找他,开门一见时自然没好脸,齐三公子却似笑非笑的,还说要教他练剑,魏冉却不识好歹道:“我是剑宗弟子,已有明月清风剑法傍身,没空学你那不入流的剑招。”
“是么?”齐三公子拔剑一挑,魏冉不曾看清那剑势,剑已搁在他颈上脉边!齐三公子一路逼着他进了门,对着房内斗嘴正欢的的薄娘子并阮娘道:“你二人先去外头松快些,这房里宽敞,用来练剑不错。”
薄、阮二人格外同情瞧了一眼魏冉,笑逐颜开地退出房去,还把门给关好了。
齐三公子瞧一眼魏冉,道:“取你的新月剑来,让我瞧瞧你的明月清风。”
“我剑法无边,砍坏了这一屋子东西你赔啊?”魏冉底气不足,推三阻四的,齐三公子却撤了剑道:
“自然是我赔,只是你再罗嗦,你的命我可赔不了。”
魏冉心底直骂娘,这是齐晏这魔头吃饱了撑的耍着他玩呢,但玩也要玩个体面!总不能还没打就求饶罢?他忙不迭一退身,拔开了放在案上的新月剑,黯淡玄铁,星津之光,直指齐晏道:
“既是说好了练剑,点到为止,万不可毁容,我这副皮囊也算是桑香村中一俊呢!”
齐晏听了嘴角只冷冷一勾,道:“你练到清风明月第几重了?”
魏冉握紧了剑,指着齐晏,道:“我天赋异禀,自然是是将明月清风的十重心法、招式都背齐了!”
齐三公子冷哼一声道:“背齐了未必就运用自如了,我看你这底子,大概只练到第一重罢?”
魏冉被揭了短,瞪着眼睛道:“你管我练到第几重!要练剑就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齐三公子但笑道:“我曾与剑宗老宗主有过一面之缘,见他使过这明月清风,曾吟道,入吾室者,但有清风;对吾饮者,惟当明月。你若不懂此中情怀,恐怕未必练得好这剑法。”
魏冉可不信这齐晏连剑宗的明月清风都懂,所谓正邪不两立,名门正派的大宗师怎么可能与他相交?只当是他唬自己的!
魏冉一边提剑起势横斩来,一边道:“少吹牛!有本事你使出明月清风来对付我呀!”
齐三公子正有此意!但见他提麟麒剑一势反划向魏冉的新月剑,饶是新月玄铁之硬,却被他轻悠悠弹开,以柔克刚,魏冉轻而易举被震退开来,半晌才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