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弱此时凝眉想着,低声道:“是总凭空多了好些新奇玩意,但我总以为是凤无臣送的。”
齐三公子听了不由微微挑眉,冷冷道:“原来是我自个儿成全了别人的好事!”
对公子而言,这等失算不啻于奇耻大辱,他免不了生起闷气来。阿弱抬眼看他,见他眉儿微拧,含着薄怒,她不由展颜一笑道:“有个十二方鲁班锁,我很喜欢,难道也是公子送的?”
齐三公子冷哼一声道:“岂止!还有那磨合乐、四喜人、饮水鸟、走马灯,你倒是玩耍得理所应当,连是谁送的都分不清,亏我一片真心看重你!”
谢阿弱被他说得脸红,道:“那些玩意上头又不曾烙上字号,我怎么晓得是谁送的?更何况常常从天而降的,睡醒了就在枕边,那时凤无臣与我同处习武,待我又好,我误以为是他也不足为奇。”
“莫非那些胭脂水粉、丝巾手饰,你也以为是他送的?”齐三公子目光含着轻怒,谢阿弱脸愈发透红,低下头揶揄道:“不然我该以为是谁,我人微言轻得很,寻常又见不着高高在上的公子。”
齐三公子简直要被她弄疯了,最气她误认了还不肯服软,这会撇得干净,齐晏松开了怀抱,自个儿坐在镂花椅上,冷冷呡了一口茶,半天不再言语了。阿弱抿着唇,对恃良久,终于肯上前赔不是,不情不愿道:“是我错了,可是你先丢下我不管,这会倒像是我理亏了一般。”
谢阿弱认错不像认错,倒像兴师问罪!齐三公子愈发忿然,只是面上冷冰冰的,道:“我那时忙着读书、练剑、游历,还要熟悉魏园事务,怎么有空去看你,更何况我即便得空,也只敢在夜里找你,你总睡得沉沉的,连我坐了多久都不晓得,世上最无情莫过于拣了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留在身边,好不容易养活了,连主子是谁都认不得!”
谢阿弱听了这句不禁恼了,咬着牙道:“谁求着公子养了?当初淹死我正好!”
齐三公子一听这句,登时起身,一抬手扣住阿弱的脉门,狠狠用力,阿弱只觉得脉上钻心的疼,却仍咬着牙忍着不肯服软,还不依不饶地瞧着公子眸子里的怒火烧得愈来愈旺,公子只消再下几分力,扭断她筋脉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阿弱愈发吃痛,额上登时冒出汗来,此时齐晏终于肯松开了手,却又将她拦腰抱着,阿弱想要挣开,却被他抱得极紧,几步踩上绣凳,放在床上,公子自个儿也上了床,又将她围拢得紧紧的!阿弱折腾着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他还有闲心扯了被子,帐子解下,连烛火也息了。黑漆漆的屋子里,三公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任阿弱推搡着都不肯让步,却也不对她做什么亲热的事,只是像驯兽一般,耐了性子笼住她的一举一动。
阿弱足足挣扎了半个时辰,仍是被他压服得死死的,她一时生气,伸了手往他背上狠狠挠了一道,见血自是不必说,齐三公子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下力按着她双手手臂,阿弱动弹不得,踢腿要踹,齐三公子索性抬腿压着她!任她一挣扎着,倒蹭着他那里,没多久就硬了,抵在阿弱腰上,阿弱怎会不知,在暗处抬眼望得见他目光灼灼的,忽而就老实了,瓮声瓮气道:“你不要碰我。”齐三公子偏要同她较真,道:“我不碰你,还有谁该碰你?”他满口歪理,谢阿弱斗气道:“天底下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