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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钱、侯迟疑不敢向前,但望向公子,齐晏微微一笑道:“适才刀入舱顶,我怕过往伤人,就将刀刃给折了,既是弄坏东西,依我的规矩,定是要赔的。”

    那侯刀头不解其意,忙客气笑道:“哪里哪里。”

    齐晏却仍是和和煦煦笑意,此时从小侍那接过一锭五十两雪花银,缓缓递向这侯刀头,他这一递的手势平淡无奇,只是很慢很轻,那侯刀头不曾防备,笑脸伸手来接,但见齐晏将那锭银子轻轻放在侯刀头的掌中,这一放的手势亦是毫无门道,却了是极慢极轻!变故只在那银子沾在侯刀头肌肤的刹时,侯刀头忽而面色一惊,如被烫了手一般,可齐晏却仍是稳稳地拿着那银子,贴在侯刀头掌中,云淡风轻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而公子这心意一出,那侯刀头愈发疼得呲牙咧嘴,但见他掌中皮肉滋滋作响,如置在火上炙烤一般,一股烧焦味随烟气飘了起来,侯刀头痛得涕泪齐下,登时跪地求饶道:“大爷……松手罢?这赔银……我不要了!”

    众人看得惊诧不已,只道这是哪路的邪门功夫?而秦捕头、钱刀头眼看侯刀头吃亏,才要上前来,钱刀头却被小侍拦下,秦捕头亦被林月浮好心挽住,不得上前。

    还是谢阿弱微微一笑,向那侯刀头道:“公子小惩大戒,你可知错?”

    侯刀头见无人敢救,只有眼前这位女子似乎还能说上句话,忙道:“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扰了这位爷的兴致,爷看在您夫人面上,饶小的则个!”

    齐三公子听这侯刀头称谢阿弱为夫人,不免微微一笑,道:“你倒很有眼色,就饶你不死罢。”

    说着齐晏这才轻轻拈回了那锭银子,众人定睛往那侯刀头掌上一瞧,只见赫然红印,像是烙铁加过一般血肉模糊!——原来适才齐晏将真气贯注银子,炙热无比,才有这见效,但若非他内功深厚,未能将一锭银子催热得如烙铁般!

    此时众人望向齐晏顿时有如看恶煞般,都不敢再多嘴了,个个禁言,一时人声沉下,整船静悄悄的。

    那钱刀头忙扶着侯刀头趁机溜下船舱,齐三公子倒也不再为难他俩,只是缓缓望向和尚道:

    “若非适才这位小和尚与人比武,那刀也不至于飞掷而出。不过我看小和尚受了冤屈,该多吃些斋菜补药压压惊才是,这锭银子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这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齐晏还要赠银,旁观之人皆为那年轻和尚捏了把汗!那和尚却笑嘻嘻不知大祸降临般,道:“施主既肯布施小僧一点香油钱,小僧又怎好推却呢!”

    说着这和尚赤条条伸手来接,二人各拈银子一端,公子神色自若,和尚却慎重无比,原来此刻他能得以抵定住,实则是他亦将真气贯注到指尖,与齐晏施来的真气对冲,若非如此,他定也是要被这银子烫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