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万分激动:你什么时候开了我的包?
作者:在你纠结该坐哪个方向的地铁的时候。
3、
饲主:以前坐火车离开帝都时,每次回家都会经过我基友的高中,一片湖泊绿洲就是他的学校。
作者:你怎么知道?
饲主:他跟我说的呀,他还说他在读高中时,一有空就脱光了下去湖里洗澡哩。
作者:真的假的???(脑海浮现英俊的饲主基友一秒脱一件,全身什么都不剩地下水了)
饲主淡定:假的。你看你眼睛都放贼光了,你这个色女人!
VIP章节 115辰光流纵
霜色皑皑,淡淡风雪薄烟中,与众对峙的怜娘似是立成了一道凄薄的剪影,但这被逼到绝路的剪影还残存一丝烟火气,握拳透爪,嗓音拔尖了许多,道:“事到如今,是命数,是运道,已成定局。”环翠见怜娘已万念俱灰,忙要拦道:“怜姊莫要犯傻,他们无凭无据,能奈咱俩如何?”
那鬼影堂赵公子却道:“凭铁齿铜牙,也能撬开,徒作挣扎也无用哩!”
怜娘晓得退无可退,本无所俱怕,惟心里挂念孩子而矣。——那孩子即是她的命脉,她的软肋,既被识穿,她已立悬崖边摇摇欲坠,无论是谁来推她一把,她都无力还击,亦不敢还击。她抬眼细看周遭,似都已化作了牛鬼蛇神,换过一张张夺命催魂使者的宝相,影影绰绰,张牙舞爪。
此时,那两位刀头原本怅怅落空的脸已重新燃烧起来,既抓到把柄,他俩万事都有了交待,终于放心地上前捉住怜娘的臂膀,用力反剪,环翠忙不迭欺身上前来护,却被那钱刀头一脚踹倒地,骂道:“事到临头,还敢狂!”
环翠气不过,又爬起来,拽着钱刀头的腰上,定睛瞧见刀鞘,抬手一下就将长刀拔了出来,疯狂般指着钱刀头骂道:“们这些,欺善怕恶!”她的刀尖已一一指向那些豹狼:“秦捕头,合着詹老大、詹大婶拐了怜姊的孩儿,怎么不见天打雷劈!还有那什么冷夫,自己不能生,却霸着家的孩子,心肠这么歹毒,活该被治死!怜姊不过是替天行道,不该跟们这些走!妓院里她每每替挡着那些恶客,菩萨心肠,老天不长眼,何不见得好有好报?”
秦捕头见勾当被揭破,脸色陡时一变,几步上前,一势夺刀,转眼又将那环翠又踢跪地,环翠吃痛伏地上,神色一白,白得像僵死的蜈蚣,没有足,逃不脱。秦捕头两眼斜睨这嘴唇乱抖的女,压根儿不放她眼里,冷嘲道:“们杀犯了王法,不知悔改,还这胡言乱语!”
身处漩涡的怜娘看破尘世,若有若无一声叹息,哀戚得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一般,轻声道:“环翠,别争了,若争抢得过,早不是这般结局了。”
她目光流散至遥远,似是想起那个热闹的白日,拨浪鼓晃动的声响、糖葫芦的叫卖声,缓缓透过街市前一高笼包子屉的蒸气,朦胧望去,是满街挨挨挤挤的热闹,一店店的招牌旗幡,迎着风摇晃,她正欢喜喊了声孩子的乳名,一抱臂,却发现怀中空空如也,于是眼前的浓墨重彩一霎都褪了色,如一场兵荒马乱的恶梦滋味,夜夜缠绕,哪怕此后被婆家赶出家门,沦落妓院轻贱如泥,也不如那一刻猛然惊醒时,既苦且痛,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