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页(2 / 2)

    说着公子略一摆手,陶五柳也只得坐下,谢阿弱将前后又想了一遍,颇为疑虑,这天宁寺到底使了什么诡计?竟能将四个武林高手一举拿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竟还没落下半点痕迹!

    此时,公子淡淡然凝望门外朝霞,云天变幻,缓缓道:“天宁寺虽在江湖济济无名,却是前朝的左大将军战败之时,带着一班生死之徒逃到此处,剃度出家,建了此寺。虽说这些僧人诚心向佛,但战场上的杀戮功夫却还是传了下来。那些招式,可不比杀手这行当的逊色!尤其慧清方丈的武功,深浅难料,我也只见过他三十年前留在华山石崖上的佛手掌印,内力已非同小可,再加上三十年增益,我未必能敌得过。”

    放眼江湖,魏园之主的名号无人敢与之争锋,但此时,连公子都谦和了口吻,这天宁寺的混水倒不是一般的深了。

    谢阿弱轻轻叹气,道:“只怕这四人性命堪虞。”

    陶五柳沉稳劝慰道:“若要杀这四人,也不必藏尸,恐怕是活捉了,有要胁公子的意思。”

    谢阿弱心头收紧,但看齐三公子浑然无碍,一字一顿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是端坐,竟枯等了半日,谢阿弱愈发不安之时,忽有个小沙弥进得禅院,道:“方丈让我告知齐施主,慧和法师在房中圆寂了,请齐施主派人查验过,孟大小姐的案子便一清二楚了。”

    房中三人听得这话,皆是惊诧不已,谢阿弱方要起身去查,陶五柳已先道:“阿弱你有身孕,别奔波操劳了,我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说着陶五柳已由那小沙弥领路,往慧和法师房中去了。

    谢阿弱回想与慧和法师几面之缘,法师皆是清静无为的佛门弟子模样,若不是大殿上敲经念佛,便是随侍慧清方丈身侧,至多不过三四十年岁,怎么突然就圆寂了?

    谢阿弱望一眼公子,齐晏端坐如常,淡然自若道:“你心下不必慌乱,有我在不会令你母子陷入险境。”

    谢阿弱心头微漾,叹气道:“连公子都敬畏这天宁寺,叫我怎么不忧虑?”

    齐晏淡淡一笑,道:“敬畏归敬畏,若真要出手,谁胜谁负尚不可知。”

    公子的武功,高深莫测,他既有这等把握,谢阿弱略定定心,道:“你身上的伤?”

    “好得差不多了。”齐晏淡淡答道。

    两人说话间,不多时,陶五柳已匆匆返回,禀道:“这慧和法师果然死了!”他语气惊诧中又难以置信,又道:“这天宁寺到底耍了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