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药丸顺利地滑下楚清的喉道,他才正式地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手在再次按在楚清的手腕上,她的脉搏时轻时缓,若刚才晚来,怕是真要驾鹤归去了。
他突然察觉了什么,原本舒展的眉再次凝结。
他喃喃自语道:“我想无香什么时候会让人吐那么多血,原来你早有内伤,早落下了病根。”
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左如墨的手迅速收回,离开了床边,他抱着琴站到了一边,似乎什么都与他无关。
太医把着脉,表情僵硬,迟迟不语。如诗在一旁担忧不已,时时催促。
“王爷是因为气急攻心,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太医抹了抹因为奔跑赶来导致的虚汗。王爷的脉络太过奇怪,其实一开始他根本看不出什么,看到王爷一副性命垂危的摸样,他实在是吓了一大跳。多言便是错,他才迟迟不说。
所幸后来王爷的脉搏恢复正常,他仔细地把了一下,王爷应该受过严重的内伤,之前又为某事气急攻心所致。联想到聂太傅和今日早朝事件,他默默地下了这个莫须有的定论。
而此时那个被他们讨论的对象,突然紧缩着身子,在床上阵阵呻吟。
太医连忙向前查看。这时,床上的女子睁开了双眼,迷糊地对上了头发半百的太医。
“你是何人?”
头脑晕晕的,女子的思维有些不通畅,感觉有很多画面从脑袋抽走,她不由地捂住脑袋呻吟,那些在脑袋里嗡嗡作响的画面刺激着她,让她紧缩起身子浑身颤抖。
“老臣林太医。”太医惶恐地伸出手想帮王爷把脉,只见女子一惊,大叫一声:“别碰我。”
太医战栗地趴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是,王爷。”
女子还想说什么,突然头晕目眩,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左如墨满脸不解楚清的突然清醒与昏迷,他没敢上前查看,只对太医拱手恭敬道:“林太医,可否去地牢救一人?”
“地牢?”太医挑眉,对这个地方并不感冒。
“在下的朋友聂云被王爷关押在地牢,目前死命垂危,望林太医出手相救。”左如墨扯起谎来如行云流水。一个只见过几面没啥印象的人瞬间成了他的朋友。
太医花白胡子微微抖动着,他激动道:“可是聂太尉的独子?”
“正是他。”他淡淡道。
太医不免有些可惜地说:“聂太尉忠心护国,想不到最后落了个这么一个下场。”他看了看静静躺着的楚清,表情有些唏嘘。“马上就要午时了
2、药香醉人人亦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