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王爷,为何愁眉苦脸的。”聂云瞥了一眼脸色微白的楚清担忧道。
楚清摇了摇手,满脸的落寞,“失败了。柏王没有同意我的建议,得不到他的兵力,秋狩那场战将会是一场恶斗。”
“聂云,你先回念安和乔羽回合部署,把酒中下毒的事情告诉阿容。药竟然无解,就把秋狩场地上的竹桃全部砍光。”楚清眼中冷光微闪,手中的酒杯被她捏个粉碎。
“王爷,秋狩如此大的场地,还有十天就到秋狩的日子,全部砍光恐怕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到时晋王和云端郡主也会有所察觉。这个法子实在是不妥。”聂云沉思后提议道。
46、噩耗 ...
“那又如何!”楚清握拳,酒杯的碎片在她掌中划下一道道血红的印痕。
三年前他们的势力太过单薄,计划也不够圆满,只能忍气吞声,暗自借助沈青言这位少年丞相的神秘感,让楚旌不敢轻举妄动,并把这把邪火引到沈青言的头上,让楚旌在朝堂上与之处处争锋相对。可惜的是现在不是最佳的时机,甚至比想象中更糟糕,柏崎不愿支援,楚旌现有赵国撑腰,说不定身后还有燕国默默支持,不知手中握有多少士兵,但她只能全力以赴,堵上性命最后一搏。
还有那个沈青言,堂堂大楚帝国被他埋下了不少暗桩,她几次派人调查跟踪,总不得其所,可见其城府之深。是赵国之人,还是燕国之人,以及他成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目的,她都无法下定论。
现在的大楚帝国,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可内部如何暗潮涌动,楚清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楚旌等不及了,燕国和赵国也想早日瓜分一下楚国,楚旌以为楚国会落到他的手中,其实却大错特错,诸国竟然参与进来,又如何会把这个肥羊拱手让给他呢。
估计她和皇弟一死,楚旌也命不久矣。但她却不能让楚旌死的那么简单。
她和皇弟韬光养晦那么多年,为的就是楚旌起兵谋反的日子。她要让秦王身败名裂,背上弑君篡位的骂名,她要亲手手刃仇人,斩下他的头颅,给那些蠢蠢欲动心有歪念的藩王们和虎视眈眈的敌国一个惊心的下马威。
“你觉得我会坐以待毙吗?!”楚清扯动嘴角,突然笑了起来,“正面对上又有何惧!鱼死网破,总免不了要拼上一拼的。父皇的五万铁骑兵在我手上,人数虽少,但都是以一敌百的良将。他既然敢打着旗号公然谋反,本王又岂会束手就擒呢?到时候鹿死谁手也不知道,你又何必过早定下言论呢!”
聂云扯了扯嘴角,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
“聂云这就回京,祝王爷马到成功。”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出门的时候见到门口微愣的左如墨,见他低着头双手微微握拳。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一个风拂过,陌染跪拜在地上,急切道:“王爷,晋王秘密调动了二十万大军,现已逐步逼近念安城,恐怕在秋狩前两日便能到达念安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