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皇后和太子,他们未能逃出马车……坠崖了……”
“启禀陛下,臣带人去崖下搜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燕王淡淡道:“不用了,悬崖峭壁有什么活下的可能,现在外头电闪雷
53、我寄愁心与青言 ...
鸣,再不走,祭祀的最佳时辰就过了。”
“母妃……”外面的天气甚是吓人,青言有些害怕地想要拉着秦凤的手,可是在他的手还没碰到的时候,他就见母妃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一股寒气从他的脚底升起。
“青言,杀了它。”秦凤把剑放在他的手里,命令道。
“母后,我喜欢它,不要杀了它。”面对寒气逼人的秦凤,他丢掉剑,把兔子抱在怀里,害怕地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逃走。
他喜欢这只兔子,他从小没有朋友,这是唯一一个陪着他长大的同伴,而且还是母后在他生辰之日亲手送给他的礼物。他怎么可能忍心下得了手……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青言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中握着那把从小伴随他长大的剑,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尸体似乎在嘲笑讽刺着他所谓的感情,所谓的不忍心。
他受惊地大叫一声,想要丢开那柄剑,却见它似乎有意识般地牢牢地黏在他的手心。
银色的剑身因血丝泛着血光。
而他的母后站在门口,对他满意的微笑。
秦凤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越看越满意。
少年初长成。一袭白衣,墨发随意束着,衣摆摇曳,墨发飘飘,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似如沐春风,嘴角常年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此时是燕国太子,皇室正统继承人。
燕国之人都道太子温文尔雅,新燕后宽容大度,是燕王的福气。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母后对他做过什么,对这个天下做什么。
“青言,你不需要感情。”青言喉头一动,但没有说出话来。
“你是本宫最佳的作品。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就不会犯错。你将陪着本宫立足于最高点。那时,这个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他知道,对于母后来说,他只不过是个毫无情感的杀戮傀儡,是为了帮她争夺天下的一个棋子罢了。
此时,沈青言看着眼前的少年,相似的面容,嘴角的笑容,毫不留情的下手,以及女子呼痛后倒下的身子。
“你!”沈青言脸色铁青,手习惯性地伸向腰侧,就差拔剑。
“皇兄,只不过几年的功夫,你怎么变得如此?”少年嘴角微讽,“母后只不过是请清王去燕国做客,你如此急急忙忙地违背母后的意愿冲出来带走清王是为哪般?”
沈青言一阵。他松开了握着腰侧剑柄的右手,眼神蓦地变得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