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天曜话未说完,只是低笑,暧昧的语气任是谁都能听出来。风荷跺了跺脚,推了他一把,又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起身为他整理衣衫,嗔道:“什么话儿都当着人的面说,哪像个爷们。”
“娘子的意思是,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可以说了?”杭天曜不顾屋子里伺候的一众丫鬟,拥住了风荷,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
晚霞般瑰丽的美景在风荷耳后、双颊上慢慢升起,香腮带赤,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引人欲要一探究竟。就在杭天曜以为风荷要发怒或是逃离的时候,风荷微微踮起脚尖,攀着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面颊上留下一个吻,然后捂了脸快步跑了出去。
杭天曜登时石化,不可置信的望着风荷飞一般远去的身影,心底的坚冰悄悄碎裂,弄得他心发慌,不知是喜是忧。试图勾引他的女子从来不少,但没有一个人,能像风荷一样轻易的探到了他的心,她似乎用一根无形的丝线在他心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让他痛却舒服。
她的心计,她的手腕,她的勇敢,她的羞怯,都为他挖了一个坑,一步一步引诱他往下跳。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心中的渴望战胜了那一点点疑虑,叫他控制不住的去靠近她,还美其名曰征服她。但他现在害怕了,因为他不知被征服的是她还是他?
风荷才到厅上,就听到丫鬟回禀说姨娘们来请安了。风荷忙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唤道:“请进来吧。”
几个姨娘都一如往常,只有柔姨娘神色间有些许憔悴,丰腴的脸蛋显出了尖尖的下巴,瘦削的双颊显得眼睛大大的。因为过年,她的禁足暂时取消了。
柔姨娘的心思,风荷还是能猜准几分的。只她故作不知,柔声问道:“柔姨娘,这几日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太医每隔五日来请脉吗?”
柔姨娘偷眼瞥见风荷艳丽含春的娇颜,越发觉得凄苦,她早知道四少风流成性,如何能指望他待自己不同些呢。可是,她自问什么地方都做得很好了,为何还是不能留下他的心呢?她强压着一口气,放缓了声音回道:“婢妾很好,可能是反应有些大吧,让少夫人费心了。”
“哦,这个,应该有什么法子吧,我身边的叶嬷嬷生养过三个儿女,回头叫她与你说道说道。”风荷自然不懂这些,只是偶尔听长辈说话之时提起。
她说这话时,杭天曜恰从里边出来,径自走到上首坐下,也没去看他的妾室们。
不过五个妾室里边,除了雪姨娘一无反应之外,其余四个都不自禁地把目光转到了杭天曜身上,爷的不对劲她们都注意到了,耳根子后好似有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