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杭四待风荷好得不行,西瑶郡主的怒气就再也遏制不住,高声要人打。还是公主理智些,拦了众人,低声劝慰:“外边多少眼睛看着呢,你再惹出事来小心太皇太后真的不管你,那时候怎么办好。不过几个不知轻重的下人,你与她们计较什么,好不好的打发了就是,岂有一个主子与奴才对嘴的理?”
傅西瑶生生被她母亲劝住,闭了嘴,只是对风荷的恨意更浓。
云碧与含秋出来之时,不知何时公主府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云碧含秋脸上都是泪光点点的,神色憔悴不堪,瞧着受了天大的委屈。众人不由指指点点,说公主府犯了错不但不承认,还把人家的丫鬟吓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
当天晚上,王爷还在书房处理一些公务,小厮送了一封信上来,说是里头四少夫人命人送出来的。王爷大是讶异不解,拆了信看,除了信还有一封小折子。看完信,王爷拈着须,怔怔得坐了半晌,眉间却浮上激赏之色。
风荷坐在榻上,嘴角含着轻微的笑意,就着烛火把手中的一张小纸条烧成了灰烬。
杭天曜一脸的笑意,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子已经好了八九成。扶着风荷的肩膀低低笑道:“答应了?”
“嗯,一切照计划实行,不过你现在要是心疼舍不得那也来得及。”风荷用簪子挑了挑烛火,便没有再戴上,随意放着,语气满是戏谑。
“你再胡说,今晚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病中呢,非得好好教训你。”他一下就听出风荷这是在指傅西瑶,他怎么可能对那种刁蛮嚣张的女人有感觉,他还是比较喜欢风荷这样的。
风荷轻笑着推开他,理了理衣衫,起身到梳妆台前,松了发髻,长至腰际的如云秀发瀑布般的垂泄下来,在烛光下摇曳生姿。她回头嫣然一笑,低语道:“我身上有药味,不如安排你去姨娘们房中吧,你看着哪个好?”
杭天曜被她妩媚婉转的样子勾得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大步上前抱起她扔到了床上,身子压了上去,嗓音低沉醇厚:“别想把我推给不相干的人,这里才是我的院子。”
风荷在他胸前锤了一下,主动褪下他肩上的衣服,就在杭天曜又惊又喜之时,肩上传来一股痛楚与瘙痒,他眼中便只剩下那个眉目如画、楚楚生媚的女人。越是这样,他就知自己越不能轻易动她,不然她若恼了,自己非得后悔死不可。
天空是鸦青色,天际却有一道渺茫的绯红色霞光闪现。朝堂上争论不休,陷入胶着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