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想起点事,就回来了。三嫂都与你说了什么,去了这么久?”他揉着她的玉颈,手指微凉。
风荷躲了躲,没躲开,就低了头,咬唇道:“不过是几句闲话而已。对了,柔姨娘那边,是不是需要抚慰一下?”她没来由的想要转移话题。
杭天曜皱了皱眉,亲了亲她的眉心,说道:“抚慰什么,由她去,何必为了她们而招的你受累。三哥不在屋里吗?”
风荷偷偷瞄了一眼杭天曜,她觉得他好似有点不对劲,忙道:“没看见,估计是出去了。”
“是吗?以后你少去那边,咱们也该避着些。”杭天曜没再说什么,拥紧了她。
屋子里寂静得能听到针尖落地的声音,三少爷笔直地跪在地上,上首坐着方侧妃,抿唇不语。
她粉黛不施,一派天然,只是唇角低嘲的笑意与面容的温婉不甚符合:“若不是她,事情照原计划发展,没有人会疑心到咱们身上。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被一点点小小的嫉妒迷得失了心智,即使她担下一切罪名,保不准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这样的女人,你还想救她作甚?”
“瑞宜也是一时糊涂,她到底是孩儿的结发妻子,为孩儿生育了两个孩子,孩儿怎能不管她的死活呢。她这一去家庙,就是存了必死之心的,又有病在身,都不知能不能挨过今冬呢。母亲,求你,想个办法吧。”此时的杭天瑾全没了儒雅公子哥的派头,殷切得乞求着自己的母亲。
方侧妃若是那等心软的人,也不可能同意贺氏一人担下所有罪名的决定,在她心里,贺氏只是她的障眼,没了就没了,只是麻烦些,日后再找一个这么听话的棋子不容易。她低声斥道:“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她的罪名留她一命已经不错了,你最好想想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吧。
你以为太妃没有要她的命,没有要你休了她,真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这分明就是要压制你。你正妻尚在,自然不能她娶,可是这样一个白单了名分的妻子要来有什么用,既不能周旋权贵,又不能掌家理事,甚至都不能教养孩子。你想想,日后你院里,乱成什么样?还有忠勤伯府,咱们是失了他们的助力了。
这些,才是你眼下要关心的,而不是贺氏一个女人。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不成。在杭家,你要么当那个人上人,要么就是随意被人践踏,莫非,你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