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杭天曜重重在平野肩上锤了一记,恶狠狠问道:“少夫人生得怎么样,你这小子也敢偷窥不成,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平野发现自己说什么错什么,哀怨得不敢再说,搀了杭天曜往内院走。
进了二门,杭天曜摆手道:“行了,我自己回去,免得你们进进出出麻烦。”
平野见他执意如此,也不敢劝他,眼睁睁看他一个人东倒西歪得往里边去了。
杭天曜估计自己今儿喝得确实有点多,身上都是酒味儿,怕是要被风荷嫌弃了。今儿被众人一说,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太怕风荷了,一个大男人的,怎能什么都听她的,谁家男人吃了酒不沐浴就不许上床了,都是哪儿来的规矩。
到处黑漆漆的,他只得沿着甬道摸索着走,这个时候,各院的人多半都歇着了,至少也在房里,路上几乎没遇见什么人。
直到过了太妃的院子,在凝霜院的拐角处朦朦胧胧看见一个紫色披风裹着的女子站在树的阴影下,倒有点像风荷的身形。
杭天曜以为是风荷来迎他,勉强睁大了眼,笑着扑上去,抱了那女子道:“娘子,你在这儿等我啊。”女子身上散发出清淡婉约的兰花香,与风荷身上的类似,但她不说话,微微挣扎着。
“娘子,不要动,让人家香一个。”杭天曜脚下站不太稳,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女子身上,再一压索性就把她压在了树干上,唇往上凑。
“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爷?”风荷大怒,冷冷说着,好,真好,竟然敢在自己院门口与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哼。
清冷的声音把杭天曜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唰的放开怀中的人,猛地往后看,竟然看见风荷被人簇拥着站在他身上,俏脸寒霜。他再回头看,还是没看清之前那个女子是谁,又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好像是江雅韵,登时大窘,随后又怕,可怜兮兮挨到风荷身边去。
风荷看也不看他,越过了他直接往院里走。
杭天曜欲要去拉她的手,又不敢,小声唤着:“娘子,你等等我。”跟在后边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雪姨娘一动不动地站在树底下,整个身子冷得像一块冰,秋风吹在身上好比十二月的猎猎北风,让她头疼无比。那个男人,果真忘了她不成,甚至连她长得什么样都认不出来。难道,他做那一切,也是假的不成,求娶自己,温存体贴,都是假的?他心里,都被那个女人占得满满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