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叫他的不是甜美的嗓音,而是略微薄怒的男低音,他浑身震了一震,忙刹住脚,迎头对上杭天曜愤怒的目光。
风荷亦是吓了一跳,随即又觉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含笑走近了他。
杭天曜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握了她手对杭天瑾道:“三哥,我们院里还有事,先走一步。对了,先恭喜三哥。”
风荷被他拉着往外走,又忙对沉烟道:“你在这等小小姐,把东西归册,再派几个人送过去,你还是亲自送小小姐回太妃娘娘那里去吧,顺便把事情回明了。”
当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已经被杭天曜拉出了院子,而杭天瑾留在原地发愣。
“你做什么走这么快,放开我。”风荷正不乐意呢,再看见杭天曜黑着一张脸,越发不快了。
杭天曜终是停了下来,却走近了她,几乎挨着她,沉声道:“你没事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避讳吗?”
风荷听得又羞又气,她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太妃都交代了还能怎么办,大白天的避讳什么,一屋子下人伺候着呢。杭天曜什么意思,是怪她不检点了?
她不说话,杭天曜就觉得她是心虚,摆手挥退了丫鬟,低咒道:“你难道不知三哥是什么人吗,方才我若不过去,你怎么办?也是我恰好有事寻你,不然你还不知怎么脱身呢,这会子还摆脸色给我看。”
风荷却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委屈地道:“我不过跟人说了几句话,你就疑神疑鬼的,那你那晚还抱着雪姨娘呢。”
“我,好,那晚是我的错,可是你今天难道没有一点错?要是他发什么疯,你的名节怎么办?”杭天曜实在是有些气糊涂了,他早知道杭天瑾对风荷心思不纯,可是却不好当面提醒她,倒弄得他像个小人一样,就像今儿,不差点出事吗。他并不是真的看重风荷的名节,他只是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风荷却不明白这好端端扯上名节做什么,原要发怒的,可看到杭天曜生气担忧的神情,心里的怒气也消散了,撅着嘴:“行,我错了,你可以不要再纠缠这个事了吗?”
见她服了软,杭天曜勉强好受些,只是想起另一件事,比这还懊恼,索性拉了她回房再说。
“小,韩小侯爷与杨家的亲事黄了?为什么?”风荷刚进屋,就被杭天曜扔到了炕上,正没好气着呢,却听到了这么出乎意料的消息,人人都以为他们已经谈妥了,谁知最后还是不成。
杭天曜今儿出去,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下十分不爽,撩了手头的事回来找风荷,偏偏撞见杭天瑾与风荷那一幕,虽没什么,可心里梗了根鱼刺般难受,不吐不快。他真想狠狠敲敲风荷的脑袋,又舍不得,最后还是故意板着脸,问道:“你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