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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 白鹭下时 1014 字 6个月前

“早些休息。明日,我送你入宫。”

    他把药碗往案上一搁,动身出去。

    薛姮心头微松,仿佛失了支撑一般,向后瘫倒在床靠上。

    这几日她还是装作不认识他,实际她也知晓,他必然是知晓了。

    是她没用,连演戏也演不好,又有那么多把柄和软肋捏在他手里,若说从前还可勇敢地纵身一跃,现在却是连和他撕破脸的勇气也没有了……

    一夜辗转反侧,次日清晨,薛崇驱车将她送入宫里。

    “阿姮身子未愈,神智似也不甚清醒,可不要说错了话。”

    车在宫门停下,他温温笑着,语中的冷寒却令薛姮无端背心一凉。

    她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木木地跟着前来接迎的宫人进去了。

    徽猷殿中,岑樱已经翘首等了许久,眼见梁喜带了薛姮进来,小跑着迎了上去:

    “姮姮。”她焦急地握住好友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你最近怎么样?身子好完了吗?”

    薛姮摇头,清凌凌的杏眼里蕴着温柔笑意:“多亏了樱樱的药,我身子已经好很多了。”

    又问:“樱樱呢?陛下没再生你的气了吧?”

    岑樱耳尖微红,支支吾吾地:“应该……是没有了吧。”

    徽猷殿很大,前头是嬴衍日常办公处,常有大臣来往,眼下正召了柔然使者在商议事,人多眼杂,她带了薛姮进自己住的偏殿去。

    两个小姐妹坐在窗下的美人榻上说了一会子话,岑樱问了她如今的状况,又给她出主意:

    “要不我们去求陛下,让你留在宫中。”

    薛姮摇头:“我是未嫁之身,不可能的。再说白蔻她们还在他手里,说我要是再逃,就每天杀一个婢女……”

    听及“未嫁”二字,岑樱心里也漫上一阵羞愧,眼里栖栖遑遑,水光潋滟。

    姮姮本是未来皇妃,为什么没有完婚,她比谁都清楚。

    在这件事上,她也是加害者。

    “没事的,我还能应付得来。”薛姮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安慰道,“记得替我保密,我的事,不要告诉陛下了。”

    岑樱心中却一阵纠结。

    她想起昨夜夫君和她说起姮姮有薛崇陪时的神情,她怎么觉得,他已经知道了呢……

    薛姮又嘱咐:“对了,薛崇近来和上阳宫那边多有来往,似乎在准备什么,你记得提醒陛下,要他多当心。”

    还有十来天就是太上皇的生辰了,两宫失和,近来颇有流言传出,联想到薛崇一连多日的忙碌,她只担心会有事情要发生。

    岑樱用力点头:“会的,谢谢姮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