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拟好旨意,已死的舒柏枭首,剩下的,舒氏子弟年十五以上皆徙边。
谋反重罪,留着他们一条命,已是他仁慈。
他不愿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强抑下了,伸手将她揽进怀中。
“你是我的,樱樱。”他喃喃说,心里空得厉害,“不许再走了。”
岑樱胸腔里一颗心亦是跳得疾乱,她羞涩地道:“樱樱没有想走的,樱樱想和闷罐儿在一起的……”
嬴衍眼睫微闪,心里终是平定了些,薄唇轻贴她鬓发:“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抱了她一会儿,又熟稔地低头去觅她的唇,和她唇齿纠缠、呼吸相融,很快揽着她倒在了床榻之上。
温热的气息开始落在耳畔颈侧,岑樱有些紧张:“我,我不要趴着……”
每次这般的时候他都会弄得极深极狠,许久才会结束,她实在有些害怕。
嬴衍才聚起的几分心气登时散了三分,凉凉斜她一眼:“随你。”
他偏将她翻过来,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雪白的一段后颈,再沿着脊沟一路吻至背心,发顶因之绽开一阵细微的电流。
丝质的寝衣如流水褪下肩头和小臂,岑樱原本以为逃不过了,不想那阵温热的触感又从肩背蔓延至了肩侧,沿着锁骨又重回唇上。
他将她抱回来,温柔亲吻着她宛如玉净瓶的颈骨与鲜艳柔嫩的唇瓣,象榻摇摇晃晃,捣送一回比一回绵长缓慢,她杏眼迷醉,含了两汪春水抱着他的背承受着那仿佛要送到她心里的酸胀,骨酥筋软,蚀骨噬心。
许久,那喜帐间的春莺夜啼才结束。
她在他颈下轻轻地喘,头皮上仍有微微的麻,平复了一阵后,轻轻地问:“夫君。”
“嗯。”
“你见过我生父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嬴衍微微蹙眉,总算明了她这一夜的心不在焉都是为了什么。
抬手轻抚她的脸,他嗓音尚有些低哑:“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听他们说我是乱党之后所以心生好奇罢了。”岑樱很诚实地答,又问,“那,我生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他已猜到她接下来要问什么,却也不能违心,遂答她:“好人。”
“那好人为什么会是乱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