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焦微张着嘴仿佛被人塞了一嘴的黄连,顿时哑住了声音。
他气虚道:殿下
宋玄锦慢悠悠掀起眼皮,朝他送去威胁的眼神,语气凉凉问道:叫我什么?
冯二焦连忙捂着嘴,又低声解释:您这样岂不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
回应冯二焦的,只有榻上男人的一声冷笑。
冯二焦见他心情似乎有所好转,这才走上前去,为他揉肩捏腿,但愿这一次,能在云舜抓住那陈氏佞贼陈茶彦。
男人漫不经心地转着白玉扳指打圈,神情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他半阖着眼睫,松乏了半晌才语气慵懒地问道:可还记得我父王死了至今多久?
冯二焦小心翼翼地竖起了一根手指,一年。
至今恰好一年。
宋玄锦闻言这才睁开了眸,忽地冷嗤了一声,都一年了。
不过父王他老人家最后还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该知足。
他的脸上尽是冷嘲热讽。
话虽如此,可这世间的父子再是不亲,那也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儿呢。
这话冯二焦是不敢接了,赶忙低头直接假装自个儿刚才没有听见这等忤逆不道的言辞。
毕竟宋玄锦从头到尾都只是个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