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不关门,这着实是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了。
然而这事情说起来却也发生得极不凑巧。
就在他们前脚来的功夫,茶花也才将将洗漱过。
待要睡时才发现药罐子里的褐草空了。
茶花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去取了些进屋,正打算不够再去的时候,就听见了院子外传来的动静。
对方动作之快,快到茶花都来不及出去关门。
茶花姑娘,我是冯二焦,你可还记得?
屋子里静悄悄的,冯二焦看着明明还亮着的烛光更是一头雾水。
赵时隽抬手在那门板上叩了两下,屋里才传来了略微惊慌的声音。
我我已经歇息下了,不便开门。
小姑娘惶恐的语气传来,随即屋里的蜡烛也骤然被吹灭了般,霎时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赵时隽动作一顿,随即却气笑了般。
屋子里的灯上一刻还亮着,他敲完了门后便立马熄了。
这不是把人当傻子了?
只是这世上除了皇帝老子,能把他晾在门外的还没出生呢。
就凭她也敢?
赵时隽蓦地冷笑。
我给你十息的功夫,十息后你若还不开门,便看你这门禁不禁得起我这一脚了
屋里的茶花听到男人的声音浑身微微一颤,哪里曾想到这人竟这般不讲道理,上回还是彬彬有礼的姿态,这回却活生生似个无赖一般。
她脸上匆忙之下才敷过了褐草,尚未形成,这时若轻易触碰,极容易被碰开
可偏偏他这样野蛮,让她竟连个准备都没有。
若现在去将门打开,他必定会察觉出端倪
这短短一瞬发生的事情,让人根本抽不出更多的思绪来。
茶花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快速解开发带,只犹豫了一下,听见对方数了个八,便当即又颤着手指扯开了衣襟。
数到十时,男人果然履行了他的话,一脚便踹开了那扇不识好歹的门。
而外头灯笼映入的光却刚好足以让他看见昏暗的室内,少女坐在榻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地回眸,宛若受惊的小鹿般,有些不知所措反手笨拙地掩住了襟口。
那抹一闪而过的白嫩,晃人眼球般飞快地从男人眼皮子底下掠过,令赵时隽忽地又想起那夜怀里绵软如奶脂般的嫩腻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