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立竿见影的药效在民间几乎是找不到的,茶花想到他说这药金贵到卖了她都赔不起,可见是个珍品
茶花忽然间就想到了哥哥的伤。
哥哥的伤口是她手上这伤口十倍的大,且不止一处。
倘若他能用上这样的药呢?
那么一直以来折磨他的顽疾,是不是就此可以得到终结
一直以来,茶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哥哥。
她之前赚到的钱可以为哥哥买来肉,买来补品,但怕是永远都买不来这样上乘的伤药
早上赵时隽一觉睡醒来,见帘外头立着个人影,当是冯二焦那厮。
他抚着额让对方端口水来,外头的人犹豫了一瞬,离开了片刻便再次回来。
帐帘被轻轻卷起些,赵时隽接过外头递进来的茶,送到唇边正要下口时,却冷不丁地瞥见了茶花。
他怔了怔,将茶喝了后,问:你怎在这里?
往日里叫她给自己按一按腿,几乎是按完了她便立马消失不见,生怕被他多瞧见一眼似的。
今个儿她竟大清早上就杵在了他眼皮底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呢?
茶花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语气认真道:我想同您商量一件事情
她将自己昨夜里想了一整晚的念头终于道出了口。
她可以伺候他,但她想要昨晚上的伤药。
赵时隽问她:我与你说的话,你全都抛到了脑后是不是?
那药比茶花都贵,她凭什么觉得他会给她?
茶花低头,愈发没有了底气,我可以一直伺候您。
果不其然,她这天真的话惹得男人冷嗤一声。
他只用她一时,哪里想要和她朝夕相对一辈子不成?
一直伺候?
你是在痴人说梦?
接连讥诮的话语毫不加以遮掩,道出她的不自量力。
可茶花却仍旧坚持道:我只要这个,不然
她垂下睫,轻轻开口道:我就不愿意伺候您。
话音落下,她的下巴一紧,被人重重掐起。
茶花蓦地抬眸对上了男人那双幽黑的眼眸,脊背又瞬间僵住。
明明还是怕他,可她颤着眸光却没有丝毫的闪躲。
好似一只兔子企图与恶狼交易,却也不怕连交易都不成,就连皮带骨地进那恶狼的肚子?
赵时隽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好半晌才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松开了她,同她说道:倘若你坚持的话,我虽可以给你这伤药,但你就一分钱都拿不到。